“客官莫要误会,是您的师兄告诉我等,午时会有一青年带一幼童前来,幼童身上背剑,青年腰间系上一个红色小葫芦。”
他斜眼眼了下秋虹的腰边,说道:“可不就正是您吗!”
“师兄?”
秋虹笑了,指了指下面挂着的葫芦。
“哎,对对,那个葫芦也是您师兄留下来的,要我们打满上好的清泉酿,他晚些时候来取。”
说罢,他搓了搓手,道:“既然您二位却实相识,而且那位道爷也有交代,说您会给他将账目结了,不知您看......”
“可我只有一个师兄呀!”
田茹此时放下了手里对付的鱼头,认真的说道。
那伙计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童言无忌。”秋虹笑着将一些碎银子放在桌上,道:“钱可付的,不过你要与我说说我那师兄的事!”
伙计先是看到钱财脸色重新变好,然后又愣了一下。
这才反应过来,怕是遇到江湖恩怨了,这年轻人估计与那道爷有些嫌隙,故意让他来为自己结账哩。
只是那位道爷描述的那般清晰,又是店内老主顾,哪想得他会做出如此之事来。
“唉。”
伙计心里叹息了一声。
偷偷瞅了眼秋虹的脸色,见他并无恼怒之意,这才又说道:
“客官,这位道爷在小店方开业之时,便是常客。”
“一直也就那般打扮,穿着破破烂烂的,身上背着的就是这个葫芦。他虽然是那般穷样,可是酒量极大,每日到了我们店中来,一喝起码数十斤,不醉不休,一醉就睡,睡醒又喝,如此往复。
起初,我们见他这幅样子,俱疑心他是来骗吃骗喝,存心吃完了买打的。
可后来见他吃喝之后,如数付账,并不短少分文,临走之时还要再带一大葫芦去,每天至少要买他五六十斤上好的清泉酿,抵得上寻常半月的量,他倒是成了我们店里的一个好主顾。
而且他喝醉了就睡,除去添酒外,轻易之间不大说话,酒德甚好,因此我们也都很恭敬他。
只是后来不知出了何事,有些时日未见,直至昨日他才又出现在店里。
今早在我们这喝完酒,出去了一会,便又回来喝酒吃食。
只是这次走时,说未带钱来,暂时把这葫芦放在这里做押,还说过一会儿便会有人来替他结了账,晚些时候他再来拿走葫芦。
我们因为他是老主顾,且从前多有在我们这买酒,因此也不敢怠慢于他,情愿替他记账,也不想着收他的东西。
但他执意不从,说他生平从不白受人家东西,让我们放心一定会有人来付钱,并且向我们描述了客官你的装束,我们强不过他,只能如此。
客官,便是这么个情况,你若不愿......”
“哈哈,无事,他却实是我师兄。”
秋虹听完,开口轻笑,将碎银放入他的手中,道:“欠下多少,一并付了就是。”
心中了然,这应当就是陆攸的弟子,那位提前他一步下山的师兄了。
只是莫名的看着有些眼熟。
“不该呀,不该。”
嘴里默默念叨着。
他们师徒二人颇多怪异,就是颠倒过来说,怕也是无人质疑。
这话被对面的田茹听到,她悄悄的说道:
“师兄,你是不是心疼钱了!”
“一边去,你师兄我又不是师父那个抠门的,怎会如此小气。”
“也对!”
她深表认同的点了点头,又撸下一只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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