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苏匆匆忙忙地赶回季府,迎接他的是满脸怒容的老太君和季老爷。
“你还知道回来啊,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季老爷一开口就是一阵痛骂,“平日你在外面怎样胡混我都不与你计较,你为了个青楼女人连你妻子归宁都忘了!你说我们还有什么颜面面对赵家!”
季夫人站出来想圆场,季老爷将茶杯一掀,上好的普洱茶就这样贡献给了地板。
“这个不孝子,都是你宠坏的。”
“时苏,这件事,你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老太君一口气提不上来,眼看就要昏过去了。
“奶奶,您消消气,是孙儿的不对,你别气坏了身子。”季时苏忙扶住老太君,替她顺气。
“来人,送老太君回房歇息。”
季老爷忙吩咐人将老太君送回慈华苑,季时苏仍跪在地上,等候季老爷发落。
“你看你把家里弄成什么样了。”
季老爷忖着头,多望季时苏一眼就觉得生气。
“你已经是成家立业的人了,我也不打你。你去祠堂,自己去跪在祖宗牌位前请罪。凝儿不原谅你,你就别想起来。”
赵洛凝回到季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黑了。
她让采雪去禀告老太君,只说是在回来的路上吹了风,染上了风寒,不能去请安。
就径自回芙蓉苑休息去了。
芙蓉苑
赵洛凝发着高烧,伤口周边似乎已经溃脓了。
采雪给她找来了一个大夫,大夫开了几贴药,摇着头走出了芙蓉苑。
“小姐,你这样是何苦呢。”
采雪一边喂神志迷糊的赵洛凝喝药,一边幽幽叹气。
她家小姐这样子折磨自己,就是为了保全大局,可是又有几个人能领情呢。
芙蓉苑一夜灯火通明,赵洛凝自从回芙蓉苑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
每日清晨,赵洛凝都要去给老太君请安。
这个样子显然是去不成了。
采雪想着让她多休息一会儿,就自作主张,准备就用昨日的借口,往慈华苑向老太君告假去了。
采雪前脚刚走,季时简后脚就踏进了芙蓉苑。
考虑到男女授受不亲,季家三少爷,也就是当日去赵家提亲的季时简站在赵洛凝的窗下,欲为季时苏求情。
“二嫂,归宁一事,二哥确有不是,我代他向你赔罪。”
季时简见赵洛凝没有回声,只道是她还在生气,复又说道。
“昨日之事二哥的确过分,但他也受到惩罚了,他已经在祠堂里跪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你就去为二哥求求情,让爹放他出来吧。”
季时简等了半天,房内还是没有动静。
他好歹也是赵家三少爷,什么时候这样子低声下气过,心里窝火。
“二嫂,你与二哥好歹是夫妻,你非要置他于死地才甘心吗!”
不管季时简说得话又多难听,昏迷中的赵洛凝也什么都听不到。
不知情的季时简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将带给赵洛凝赔罪的礼物往地下一摔,愤愤然拂袖而去。
采雪向老太君回过话,刚好在这个时候回来,见季时简从芙蓉苑走出来,忙请安。
“三爷。”
“哼,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
季时简刚受过气,自然没什么好脸色了。
他的反应把采雪弄得一头雾水。
她什么时候跟他结梁子了?
祠堂
季时苏跪在地上,膝盖已经酸痛起来,额头上也是冷汗直流。
祠堂的门被人推开一角,季时简拿着食物盒子偷偷溜进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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