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您说的可是那位在我们添香楼找了个雏儿过了一夜,便天天问您要人的那位爷?”
“我这也是被那位爷逼疯了没得办法,才让你代替顶上,你可得把戏演好了,穿帮了我们整个添香楼都要跟着遭殃。”
“妈妈你放心吧,怜香知道怎么做的。”
老鸨放下花篮,突然神秘兮兮地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物什来。
看着这糟糕的形状。
怜香虽然还是处子之身,但毕竟是在添香楼长大,没用过也见过不少,顿时羞红了脸。
“妈妈,您给我这玩意作甚。”
“那晚的雏儿可是把清白给了那位爷的,你要不自毁处子之身,那不是一下就被戳穿了。”
怜香从浴桶里伸出纤纤玉手,像一条美人蛇一样,缠住老鸨的脖子,“那妈妈给我找个男人不好吗?”
“我就怕你这样!”老鸨毫不客气地拍掉怜香的手。“当晚的那个雏儿很是青涩,你现在还是清白之身,尚且还能假扮。我给你找个男人你食髓知味了,一下就拆穿了。”
妈妈说着,将那物什塞到怜香的手中。
“自己弄,好了喊我。”
说着,就起身出门去了。
怜香看着手里拿冰冷坚硬的物件,眼神眯了眯,握着那物件,伸进了水中。
……
在添香楼恩客们的千呼万唤中,怜香才姗姗来迟。
今天的怜香,穿着一件大红喜服,梳着新妇髻,站在舞台上,越发地明艳了。
老鸨摇着团扇,走上台来。
“各位大爷,今儿个可是我们家怜香姑娘出嫁的大好日子,红姨我这就要掀红牌了。”
在青楼花魁出嫁之前,老鸨会将姑娘的底价写在一块牌子上,然后在花魁的出嫁之夜,将牌子掀开。亮出姑娘的底价。
这就是掀红牌。
红姨掀开盖着的红布,木牌上清清楚楚地写着:纹银一百两。
虽然大家都知道添香楼的花魁底价肯定不菲,但是这个价格还是让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当然,也多的是有钱人。
一个肥头胖耳的公子举手。
“我出一百五十两。”
老鸨一下子就认出了那位常客,高声喊着。
“张公子出一百五十两,有没有比一百五十两更高的价钱?”
有刘公子带头,响应的人多了起来,不多久,一个乾乾瘦瘦中年男子报出了更高的价。
“我出两百两。”
“陈老板出两百两,有没有比这更高的价钱?”
老鸨已经笑得连眼睛都眯成一线了。
“我出两百三十两。”
底下呼声已经越来越高,终于一位少年公子以五百两的银子压住了所有人的价钱。
“哇,这位公子出五百两买下我们怜香姑娘,还有没有更高的价钱?”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五百两已经是有史以来,最高的价格了。
被众人众星捧月般捧着的怜香姑娘却不是很高兴,她的眼光一直瞟向二楼的雅座,显得郁郁寡欢。
“五百两是最高价了吗?还有没有更高的价钱?”
老鸨的语气里满是赚得盆满钵满的兴奋。
就在众人都以为怜香将成为那位陌生的年轻公子的时候,二楼雅阁里,一位书童掀开幕帘,报出了价格。
“我家公子出一千两。”
人群中升起一阵阵的抽气声,怜香姑娘的脸色也是拨开愁云见太阳,露出魅惑人心的笑容。
那位幕后的公子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只有季府的二少爷才能出手如此阔绰。
只是不知季二少怎么想的,新婚燕尔之时就跑出来买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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