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们回来的时候架一辆马车回来吧”绿柳有些不好意思,刚才在官道上,还没有什么人,现在进了长安城,绿柳觉得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怎么了?”宁奋驾着牛车,慢慢悠悠,好不悠闲。
对宁奋来说,一天的时间只要完成那些事情就可以,剩下的时间干什么?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难道真的向绿柳说的那样,没事就读书,消遣。有事就更要看书,书中自有解决方法。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还不把宁奋烦死,古人的书都晦涩难懂,就算是一本小说,没读过几年书的人,也看不明白,更何况,绿柳给宁奋的书都是经史子集,宁奋更看不懂,但是绿柳不觉得宁奋看不懂,而是觉得宁奋太懒,不想读书,在路上还在想办法,让宁奋读书呢。
古代的节奏很慢,用宁奋的话,不是在发呆,就是在发呆的路上。
“少爷,你不觉得周围的人好像看我们的眼神不对吗?这是不怀好意吧?”
绿柳用不确定的语气说。
“小绿柳,自信点,把好像去掉。”宁奋回头对绿柳说了一句,“你不觉得你这一身和我们很不搭,你看我这一身,多么的接地气,是不是和周围的人很像,你再看看你,应该出现在这吗?应该出现在我这牛车上吗?”
“少爷你不能这样说,按照你的说法,一会我们进了东市,和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周围人的穿戴都和我穿的差不多呢,少爷你这一身,哼也是会被别人嫌弃的,绿柳肯定。”
可能是昨天晚上,宁奋抱着这个小丫头睡了一晚上的原因,今天起来,宁奋明显感觉,那种陌生的距离感,消失了好多,嗯,也有可能是要回崔思茹那的原因也说不定。
就这样,外表差距巨大的两人,坐着牛车缓缓的驶向了东市。
突然宁奋听到一阵的莺莺燕燕的声音,抬头一看,原来是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笑容灿烂,让人心旷神怡啊。
“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宁奋感慨道。
虽然宁奋知道,这些女子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因为疫情,生意不好,但是男人嘛,总是很自觉的认为,这就是为了欢迎自己所以才出来抛头露面的。不信的话,看看周围的男人都是这个样子的。
“哼,淫诗”绿柳不会埋怨宁奋去青楼或者留恋这烟花之地。唐朝的文人素爱留恋这烟花之地,不是因为都好女色,而是一种风俗。
谈起青楼,很多人一定觉得是淫秽肮脏的场所,去那里的男人也一定不是好东西,寻花问柳,能做什么好事。然而事实上并非如此,最早的青楼原指豪华精致的雅舍。在古代文献中,关于青楼的记载多不胜数,例如邵谒《塞女行》:“青楼富家女,才生便有主。”
但是不得不说,青楼的女子和妓院的女子区别很大。
青楼中的女子大多是才貌双全之人,她们一般都是艺伎,擅长唱歌跳舞、吟诗作对,只卖艺不卖身,当然出场费用一般也并不便宜。一般来这里的也都是富贵家的公子哥,文人墨客,有着一定的素质,行为也比较尊重。
可以说,青楼女子在才学上,礼仪上并不比大家闺秀差多少,只不过是出身不好。当然了,如果你能得到一个青楼女子的青睐,也是可以留宿过夜的。
能在青楼留宿过夜,其实家中的夫人是不会嫉妒吃醋的,哪怕是大名鼎鼎的醋王,梁国公府的卢夫人也不会,这是因为,一个能在青楼留宿的人,一定是才学兼备之人。所以唐初时代,好多的武将子弟都以能在青楼留宿为傲,一旦留宿成功,那是需要大肆宣扬一番的。
古代娶回家为妾氏的,都是青楼出身,而非是妓院出身,两者区别很大。
但是,一旦要去了青楼,那区别可就大了,首先家中鸡犬不宁是一定的,然后有可能还会闹到长辈那里,最后性子烈的当家主母,说不定还会闹出个人命什么的。
现实是一回事,理智有事另外一回事。没有哪个女人希望自己的男人,一直留恋这种烟花之地。
所以绿柳才会说出那话,但是有不能明说,只能批判这首诗的不好,其实绿柳的才学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首词所表达的意思呢。
“绿柳,请良心讲,这首长短句怎么样?难道不好吗?”
宁奋对绿柳的评价相当的不满,虽然宁奋不记得这首词的全文是什么,但是他知道这首词是很出名的,而宁奋刚才说的那句,算得上是全词里比较精华的部分,加上宁奋昨天晚上对绿柳的全方位的了解,知道了绿柳的才学,所以才对绿柳说出这话有些不满,主要是替这词不值。
“少爷,所谓的诗,或者超短句,虽是为了表达心中所想,但是也是要应景的,你在那种情况下,作出这样的长短句,不是淫诗是什么?”
绿柳对宁奋的话,全力反击,不怨绿柳这样的激动,偶尔去一趟青楼之人,算得上是陶冶情操,但是一直留恋烟花之地的人,不是家中与自己的爱人不喝,就是借酒消愁,逃避现实之人,一般意气风发的之辈,去青楼是纯粹过来欣赏歌舞,吟诗作对,或者是朋友间的聚会、交际应酬。
而宁奋呢,刚结婚还没有开始磨合,也没有朋友去哪里,生出这样的心思,那可不行。
“还有少爷,你在这样,我就和小娘子告状。”绿柳板了一个恶狠狠的表情,对宁奋说。
“真够大胆的,绿柳,你竟然还敢告我状,你去告吧,我也不怕!”
就这样打打闹闹,宁奋和绿柳一路来到了崔思茹的府邸。
“哎呀,绿柳你回来了?”
绿柳刚要进门便碰上了一个年迈之人。
“付博,这是要出去啊。”
每一个府里似乎都会有个福伯,宁奋也不会太在意。
“出去置办的东西。”
“福伯,我去找小娘子了。”
……………………
现在屋里的气氛有些怪,崔思茹后面站着一个小丫头,年龄和绿柳差不多大,叫红杏,崔思茹的对面坐着宁奋,宁奋的身后站着绿柳。
“红杏姐姐,你能帮我个忙吗?”绿柳这个小丫头果然机灵,宁奋和崔思茹之间的这种尴尬场面,像绿柳和红杏这样的小侍女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参与进去的,但偏偏红杏这丫头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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