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颂利身娇肉贵,要是进牢房,三五天人就糟践没了。
刘兆平见了他们,但意思很明显,拿钱买命。
一百万两,他就找个人给叶颂利顶罪。
“这个案子,现在明朗了,两个证据都和叶颂利脱不开关系。”
“不抓你们,抓谁?”刘兆平冷笑道,“四起命案,限时一个月,没有凶手交差,胡莽的差事就先保不住。”
叶涛懂意思,浑浑噩噩回家。
“爹!”叶涛跪下来,哭着道,“您救救颂利吧,他是您的孙子啊。”
叶老太爷请了叶文初回家,但没多说别的话。
她管不管,愿不愿意管都是她的自由,他不会强迫她的。
“怎么救?”叶老太爷问叶涛。
叶涛把刘兆平的话说了。
叶老太爷没有说话。
房间里抽抽噎噎,郭氏想骂叶文初,但知道现在骂了没有用,索性和她的仇恨押后再说。
王桃推了推叶满意,给他打眼色:“照着娘教你的话说。”
叶满意从王桃身上滑下来,跑去叶文初面前,仰头看着她。
叶文初也看着他。
“四姑母,您、您喜欢我吗?”叶满意道。
“不怎么喜欢。”叶文初面无表情地道。
叶满意心头一跳,偷偷去看自己母亲,得了母亲的鼓励,他又问叶文初:“但、但我喜欢四姑母。”
叶文初瞥他一眼。
“四姑母,我们是一家人对不对?”
叶满意胖乎乎的小手,抱着成了拳头:“二叔要死了,他好可怜。”
叶文初道:“人都要死的。”
叶满意觉得有道理又觉得哪里不对,瘪着嘴抓着叶文初的衣袖。
刘氏埋怨地瞪了一眼王桃,训道:“胡闹。”
王桃叹气,她总觉得叶文初不是不讲理的人,是大家相处的方式不对。
“满意,你疯了求她干什么,就是她害的你二叔。”叶月画吼道。
“叶文初,你现在满意了,二哥要被你害死了。”
叶月画哭着。
叶文初看了一眼叶满意抓着自己手的小手,叶老太爷啪叽摔了手里的茶盅,呵斥道:“说什么狗屁,你一口一个她害的叶颂利,你有证据吗?”
“一点用没有,成天像疯狗一样,在家里乱咬。”
“祖父,您也太偏心了。要不是她害的,二哥的玉佩怎么可能在案发现场,还有巧娟……”
叶老太爷指着她:“胡莽都要查三天,你可真有本事,上来就断定了。”
“要不你去查!”
叶月画答不上话。
“要我查也不是不可以。”突然,叶文初出声道。
大家都看着她。
“刘兆平要一百万两施压鲁志杰放人?”叶文初看着叶涛一家人,道,“我给你们亲情价三十万两。”
一屋子人看着她。
“你、你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叶文初道,“三十万两,我保他无罪释放。”
叶涛指着她:“三十万两还亲情价?这案子就是你设套的吧?巧娟也是你杀的?”
“三十万两外加二伯鞠躬道歉。”叶文初道。
郭氏怒吼道:“叶文初,我把银票撕了,也不会让你得逞。”
“三十万两外加二伯夫妻二人鞠躬道歉。”叶文初道。
一屋子五六个人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吵个不停。
“爹,您、您就不能管管她?”叶松道。
叶老太爷盯着一屋子的人,冷笑一声:“我知道你们谁对谁错?我骂谁?骂你蠢?”
“自己解决。”叶老太爷由房忠扶着起来回房去,边走边道,“死了一个儿子也不用担心,再多娶两个聪明女人回来,多生几个聪明孩子。”
叶老太爷停在郭氏母女面前,轻蔑地扫了一眼走了。
自始至终没说叶文初。
郭氏气得直抖。
叶老太爷偏心的太狠了。
大家不可开交。
叶老太爷的态度很明显,他不可能拿一百万两的。而没有一百万两救人,刘兆平就不同意出手。
“请四妹查吧。”嘈杂中,叶颂名第一次开口,对众人道,“她既然说她可以,她肯定是有把握的。”
叶月画跳起来,道:“大哥,她要三十万两,凭什么。”
“而且,二哥的玉佩就是……”
叶颂名打断她的话头:“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你们从来都没有证据,二弟在哪里丢的玉佩都不知道。”
“而且这个案子四妹为了巧娟,一直在查,现在颂利被当凶手,她反而袖手不管了。”
“你的意思是,你二叔去闹了以后,她会放手不管了?”叶松问道。
叶颂名颔首:“我认为是这样。四妹的性格,虽不近人情,但以她的聪明,想要整二弟,根本不需要这种办法。”
“可是她说要钱,三十万哪!”叶涛道,“你说她不是故意的?”
他认为,叶文初这么做不只是害叶颂利,真正的目的是讹钱。
而且,他家私房刚好有三十万两,他甚至怀疑叶文初调查过他的资产。
“二叔。是您刚才说要给刘兆平一百万两,四妹才开口说的这话。”叶颂名苦口婆心地道。
叶颂名素来话不多,但做事为人都很本分可靠。
他说完,大家都沉默了,王桃抱着叶满意道:“二叔、二婶,就算四妹要三十万两,也比您拿一百万两给刘将军好吧?”
“这怎么能一样。”叶涛火冒三丈,“她是家里人理应帮忙。”
叶满意大声问道:“二叔祖父,四姑母说和你们不是一家人。”
叶涛顿时面色难堪。
叶颂名要再说话,王桃按住了他的手臂,一家三口就没有再说话,抱着孩子出门走了。
“不劝了,劝不通的。”王桃叹了口气道,“我们对三叔欺了这么多年,四妹不把我们当成一家人是正常的。”
“夫君,这事儿你别掺和了,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吧。”王桃道,“巧娟的事……四妹如果真不管,我们把她爹送咱们庄子里养老,我记得他有个侄儿,我们给他出钱。”
叶颂名点了点头:“晓得了。”
此刻,胡莽盯着叶颂利,一天而已,叶颂利就瘦了很多。
他靠在椅子上,人脱了水,进气少出气多。
“帕子怎么解释?玉佩又怎么解释?”胡莽问道,“你在戏弄我?”
叶颂利摇了摇头:“我真没有。我这几天就做的这些事,我要撒谎,天打五雷轰。”
“我家老四呢?”叶颂利半眯着眼,“你让她来,我要见她。”
他给她磕头,喊她爹。
打滚喊她爹。
胡莽也很烦躁,叶颂利也不闹腾,可他就是不招。
就在这时,彭池急匆匆敲门,喊道:“胡捕头,外面来了个男人,说他能看见了叶颂利杀人。”
“什么?”胡莽蹭一下站起来。
叶颂利一扫混沌,瞪大眼看向彭池:“什么证人?”
“不知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彭池要走,叶颂利哭着喊道,“求求你,帮我找我家老四来行吗?”
“你转告她,只要她肯来,我当她孙子,给她磕头。”
叶颂利认真想过了,家里人唯有叶文初能救她。
“我出去后,给、给你钱!”
彭池点了点头。
胡莽在院子里接见了能作证的男人,肤色苍白眼下淤青,他怀疑此人会不会立刻死在衙门里。
“你见过叶颂利杀人?杀谁?”
男人回道:“亲、亲眼看到他杀、杀巧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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