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祤这次是真的束手无策了,他本以为他们还有血缘关系的原因,他能将沫沫送回来,或者说他告诉沫沫在哪里也行。
可他万万没想到谢盏当真一点面子都没有。
用着复杂的眼神,看着棠染声音里带了些薄怒:“是因为你那次被绑,所以……”
棠染并没有跟着谢盏他们走,而是冷冷地看着谢祤,当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就知道这个谢祤是真的和自己记忆当中的那样无耻至极。
他的妹妹被绑架,凭什么怀疑她?
“真可笑,你为了你那个白莲婊妹妹,可以怀疑任何人,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要不是看了小橙子的综艺我才知道,原来这个被你视若珍宝的人是收养的,呵……谢祤,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心?宁愿相信这个表里不一的假妹妹,也不相信你亲弟,啧。”
嘲笑和讽刺的声音夹杂在棠染的口中,她不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谢祤。
就在他忍不住身上暴戾的内力时,一股磅礴强悍的内力将其固定住。
他抬眸便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只身一人回来的卿丞。
卿丞嗓音淡薄清冷,目光没有任何聚焦的看着前方,饶有趣味的吐出几句话:“谢祤?你妹现在暂无消息,你还想伤人?”
她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哥哥,一点也没有好感,甚至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就有强烈的厌恶。
他周身有一股她不喜欢的气息,这是心理疾病,也是身体里的暴虐因子。
知道他不如意的时候就会爆发出来,就比如刚刚她察觉到的一股危险朝着棠染的方向散发。
这才回来替棠染阻挡。
被压制后,谢祤清明了许多,听见这句话眸子危险地眯起,这个女孩并没有他知道的那么简单。
这内力,雄厚到他也畏惧。
“是因为你,谢盏才将谢沫绑起来的对吗?”他查到的消息正是卿丞出车祸的当天。
那群人全部被抓起来,失踪了。
按照他对谢盏了解,这样狠戾的人肯定不会放过他们,最少也会无一生还。
卿丞收回对他的控制,丹红的唇角上扬,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被谢盏扎成的马尾被风吹到肩膀上,她靠坐在轮椅上笑道:“是有怎么样?没想到吧……你家的亲弟弟会对外人这么爱护,就连他的妹妹都敢作出这样的选择。”
谢祤是真的生气了,他来之前看到资料的时候,是有猜测,但是刚刚和谢盏的交锋中,他迟疑了,现在听见卿丞的肯定,脖子上的经脉抖抖地立了起来,从脖子一直红到耳后,手臂上的青筋也跳了出来。
似乎是正在压抑着什么。
卿丞默默扫了一眼,便知道他这是中了毒,摇了摇头是她上辈子闲暇时候制作的一款毒药,没想到如今会被谢沫下给谢祤。
…
“是你……”由于气急攻心,他噗嗤吐了一口血,身后的手下连忙上前询问却被他用手挡了回来。
他双眸充血地再次质问:“谢沫,到底在何处!”
卿丞对棠染说道:“棠染姐姐,推我回去吧。”
见此,棠染并没有说什么她继续在这里还能怎么样?大不了被他周身的内力伤及,她将卿丞转了转一个弯。
坐在轮椅上的卿丞,嗓音淡淡的,没有任何情感地说道:“等我的伤口好了,她自会回到你家,如果你体内被下了噬血如果你还想活命,我不介意救你一命,如果你需要可以来找我,期限一个月内。”
人越来越远。
而站着不动的几个人纷纷震撼了,卿丞她居然知道少爷中了毒。
也知道上古密辛里的毒药名。
这……
复杂的眼神目送着两位少女离开。
棠染垂眸好奇道:“他中毒了?噬血是什么毒?”
卿丞恢复以往萌萌哒的气质,解释地说道:“中此毒者,浑身上下的内力会增长数十倍,每当暴怒的时候,双目发红,人当杀人,神当杀神,如果没有实力比之更强的人出现,基本上他会一个人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将一座城的人屠尽。”
她之所以想给他解毒便是因为这件事。
如果让他给杀了,她还怎么算计之后的人。
因为三世轮回,他必须完成任务方能达成最后的觉醒的目标。
第一世轮回,带领世界走向下一个纪元,第二个轮回,她需要救治十亿人类。
第三世轮回,上一世她私自将整个位面毁灭,这个罪孽被转移到了这一世。
也就是在系统更改位面信息的时候,将前世的灭世的时代转移到了这个世界的数万年前。
这一世,他的任务是杀人,可由于上个位面的断裂,她不得不在这一世将两个任务统一完成。
想到这些的时候,正是放走系统的那天,所以那时的她就动了一点点小手脚。
既然杀人要交给她,她就将和平的世界改成末世危机,因为她必定会死伤一些人,这样她不仅仅能完成杀人的任务,还能在其中将救人的任务完成。
这便是她打的小算盘。
这是一场历练,一场比赛,一场暗算,一场苦练恋……是一场有计谋的游戏,所有人都必须遵守规则。
在无数告诫中掌控生死,将一切因果改写,站在他站在的地方。
回到别墅后,过了几天的安生日子,她身上的伤口长出来新的肉,一些疤痕也有的翘边。
他坐在镜子面前,看了眼自己的胳膊,然后手欠地伸过去,去揪。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要了命了,她手像是上瘾了似的,轻轻地在上面扒拉黑色的疤痕。
…
几分钟过去了,桌子上散布了许许多多的碎屑。
胳膊上揪得差不多了,还有一点厚的嫌疼没动,她就朝着自己的脸上下手。
将脸上的扒拉完后,笑嘻嘻地瞅着镜子,脸红得像个猴屁股。
卿丞:“……”
知道疤痕人为损坏会有红印,但这也太夸张了吧?
想到这里,卿丞边坐不住了,就在她往自己手上最严重的地区揪去的时候,冷冷的嗓音在他身后传来,“手还想要不想要了?”
这一个星期,伤口从最开始的湿润,流脓,疼痛,到如今的黑色疤痕。
他有多少次告诫他不许扣不能扣,他刚出去一回儿,回来这厮就已经扣得差不多了。
脸上光洁却红,胳膊上也同时如此。
卿丞心里咯噔一声,指甲刚好将翘边且厚实的右手疤痕给扣掉了。
懵逼的大眼睛慢慢地看过去。
卿丞:“……”顿时有种想掐死自己的冲动。
这是什么鬼?
为毛……都长好了,怎么凹进去一块?
谢盏也看见了她手掌心的那处红红的凹陷,额头突突,转身走了,再也不管她了。
这不都好了吗?
好管什么?
上药也不用自己给她上了。
卿丞歪着头,瞅着自己的手眨巴眨巴大眼睛,问磨蹭进来的祸水:“我是不是之后就享受不到来自盏哥的爱护了?”
祸水蓝蓝的大眼睛瞅了眼,龇牙:呵呵呵,真丑。
卿丞再次把目光放到凹陷的手掌,沉思了一会儿,熟练的拿起药膏将自己的伤口都涂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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