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朱小幼异样,索浩伸手,还是晚了一步。
朱小幼已经咬破藏在牙槽的毒药,服毒自尽,唯一的线索,就此断掉。
“大人,现在怎么办?”卢高没想这小姑娘这么狠,用尽全力自杀,不过想到她在朱家的遭遇,似乎又理所当然。
“先去看尸体”索浩剑眉紧锁,神仙又是怎么回事?是指菩萨一类的吗?还是某个人?
索浩带人到庆伯府,子伯夫人正呼天抢地,嚷嚷着让西北侯府还她女儿。
子伯夫人披头散发,抱着贺兰的尸体,哭的歇斯底里:
“还我女儿”
“还我女儿”
“西北侯府,我跟你们誓不两立!”
旁边的贺子伯冷着脸,也没劝慰半句,只是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索浩让人拉开子伯夫人,仵作上前勘察尸体,表面是溺水而亡,有没有喝药,需要回去仔细检查。
索浩带着一行人前往发现尸体的池塘,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子伯大人,说说怎么回事。”
贺子伯回神,叹了口气,让贺兰的丫鬟上前:“小姐从衙门回来后,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饭也不吃,今早的时候,说是要去散心,到了那边的凉亭。”
顺着丫鬟指的方向,大家到了池塘的凉亭边上,这是个常见的六角凉亭,中间有个石桌,大家偶尔会在这里纳凉。
“小姐一天没吃东西,奴婢怕小姐饿,去厨房拿了些点心,回来不见小姐,一直在找,最后,最后在池塘发现了小姐。”
尸体打捞上来,换过衣服,表面线索,破坏殆尽,唯一明显的,就是贺兰脸上交错的伤疤,刚好九刀,和前面三具女尸的数量一致,走向也类似。
池塘边上,各种脚印交错叠加,找不到什么!
子伯夫人疯疯癫癫,也不好问话,索浩转向贺子伯:“尊夫人说让西北侯府还她女儿,伯爷可知有什么说法?”
贺子伯也不明白,只好含糊其辞:“就是之前的误会,妇道人家,让见大人见笑!还希望大人给小女一个公道。”
索浩点点头:“本官职责所在,绝不会放过任何犯人。”
刚出伯府大门,索浩吩咐卢高:“盯紧伯府,尤其是那个伯夫人,查查贺家的庶子庶女!”
子伯夫人要侯府偿命,却不提供任何证据,的确可疑,可跟伯府的庶子庶女有什么关系?
贺子伯能力不怎么样,可喜好美人,庶子庶女一大堆,要排查,不容易。
卢高不解:“大人的意思?”
索浩想到朱小幼,伯府也不能排除有人浑水摸鱼报私仇:“觉得不太对,盯紧!”
皇城清晨,月落日升,依旧热闹非凡,并不会因为谁的离去而沉寂。
临街的茶楼,包间窗户打开,鎏金香炉里面,龙涎香缓缓散开,清雅迷人。
朱红色的八角桌左手边的男子,紫衣华服,一手轻摇玉扇,另一手握着酒杯,俊美绝伦的脸上,流淌着坏笑,端的是流氓地痞的放荡不羁,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偶尔闪过的精光,让人不容小觑。
他对面坐着的是个身着粉紫色流苏裙的娇俏女子,裙摆火红的怒梅延伸到腰间,勾勒出不盈一握的柳腰,既显窈窕身段,又不失清雅华贵。
外面罩着一件浅紫色的薄纱外衣,一举一动,尽显流光溢彩。
女子芙蓉面上,慵懒满足,像极了午后晒着太阳小憩的波斯猫,高贵优雅。
不过这入画一幕,在伙计上来第三笼虾饺的时候打破,仿佛优雅不过是错觉,只剩下一只抢食的顽皮猫。
言笑笑端着虾饺望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开始了?”
夫妻两人早膳都没吃,特意来观看锦绣庄的倒霉时刻。
陌千辰选择一大清早闹事,显然是报复当初长公主,早上去侯府质问。
对面的锦绣庄铺子前,围满了要退衣、退布的顾客,他们嗓门奇大,隔老远,都能听到他们的抱怨。
“掌柜快出来,你看看你们家的布!”
“是啊,一两银子一尺的布,一扯就烂不说,还长霉!”
“你的布,起码不急着穿,你看我的衣,前几天刚买的新衣,准备参加百花宴的,这斑点,怎么穿出去?”
“我的也是!”
“快退我们银子!”
“还有医药费,我们之前没发现,穿了这衣服,身上长了红点好痒,大夫说是这衣服惹的祸!”
“退货!”
“赔钱!”
锦绣庄外面群情激奋,锦绣庄里面毫无动静,这长公主是卖的的什么药,不会不认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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