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的匾额一闪而过,真是富丽堂皇,里面一定有很多美味佳肴。
“大才女”陌千辰拖着长音叫道,一听就是不怀好意,言笑笑懒得搭理。
从侯府去悦来客栈,会穿过集市,来来往往的人不少,马车也不少,可大家的目光,似乎集中在他们的马车上,言笑笑觉得挺奇怪。
见言笑笑不理他,陌千辰猛的一收扇子:“我跟你说话呢!”
你说话,我不一定要回答,言笑笑指着外面:“三少,那些人,是不是在看我们马车?”
这种场面,三少表示小意思,他陌千辰出行,那次不是排场十足:“很稀奇?三少我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过集市,那才叫万人敬仰!”
是万人想打吧!
那些人的目光并非好奇,而是带着恶意,甚至有人对着马车指指点点。
这些疑惑、不解,当马车到达客栈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了然。
言家这次送亲,来的是言笑笑的堂叔,排行第三,另外还有两位堂哥,分别排行第五第六。
按道理,言家的人应该在客栈等,如今全在客栈门口,马车和佣人也在不远处侯着,看样子,像是要出远门!
言笑笑收敛情绪,双手交握在胸前,标准的大礼:“拜见三叔,见过五哥六哥!”
言家这场景,陌千辰冷笑不已,面色的神情,也由之前的郑重,变得散漫,双手随意一拱:“见过三叔,五哥六哥!”
言三叔眼神都没给个陌千辰,端的是读书人的清高,仿佛不与人一般见识:“家中有急事,你们回吧!”
这是门都不让进?言笑笑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三叔,母亲为家里准备了一些特产,不如进客栈说话?”。
言三叔态度十分强硬:“不必,你自己选个纨绔夫君,以后别怨言家!”
山高路远,想怨也怨不到。
言家不出头不说,居然反过来怨她,言笑笑冷笑,这些人,脑袋里面,没有亲情二字吧!
言家不曾派人去询问,想来是听到了外面什么风声,显然认定是言笑笑有错在先,丢了言家的脸。
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亲人,不要也罢!
陌千辰把言笑笑拉到身后,修长的身体,把娇小的言笑笑遮的严严实实:
“小爷纨绔关你屁事,我纨绔也比你们这些假装清高的人强,知道自家女儿嫁了个纨绔,不撑腰还说风凉话,是巴不得你们女儿有个好歹吧!”
言三叔估计第一次遇到这么不斯文的人,气的面红耳赤,半天才回一句:“粗俗不堪”。
言笑笑拉住要跳起来的陌千辰,声音虽然轻,但决绝:
“三叔言之有理,这既然是笑笑的选择,笑笑必当承担选择的后果,不劳三叔费心,以后必定也不会连累言家任何人!”
“此去山高水远,笑笑就不远送三叔和两位哥哥,就此别过”
言笑笑体弱多病,大家都以为她性子软,没想半句软话都没,言三叔甩袖而去,显然被自家侄女气到。
言家六少爷在中间和稀泥:“五妹,三叔是在气头上,你别放在心上。”
无关之人,为何要放在心上。
言笑笑还没来得及付之一笑,陌千辰已经沉不住气:
“不就是看我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觉得玷污你们言家门槛吗?抛弃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真虚伪!”
陌千辰拽过言笑笑,气冲冲的往马车赶,这群人,真是多看一眼都累。
言六想要追:“五妹”,陌千辰这么粗鲁,五妹原本身体不好,这么疾走,会犯病!
在他们面前,陌千辰都没半分顾及,等他们走后,五妹这样孤身一人在皇城,不得被人欺负死!
言五拉住人:“先回去,看大伯母怎么安排?”。
言六不同意,想要追:“江南来回一趟,耗时太久,五妹还有人吗?”
谁不知五妹,吹个风都还咳嗽,大病一场,言六似乎已经看到言笑笑在皇城孤零零一人,最后香消玉殒。
言五摇头,谁不知三叔极好面子,自认目下无尘,不喜白丁。
五妹夫还直接顶撞三叔,三叔怎么可能多留片刻!
两人回到车上,言笑笑沉默的望着那些迫不及待离开的言家人,心里微冷。
当初原主落水,没有半点求生欲望,也是早已厌倦了那被宛如囚禁一般的生活。
病在后院,一年见不到母亲几次。
父亲,从记事起,从来没见过。
这两个堂哥,过年聚会见过几次,这个三堂叔,出嫁时候第一次见。
原主还有一个哥哥,游学在外,对他的印象,已经模糊。
这一些人,对言笑笑来说,还不如小桃熟悉!
生在偌大的家族,原主从未感受过亲情,仿佛她一直都是孤零零的,犹如被雨打落的花瓣一般,随风飘零,无依无靠,不由悲从心来。
“你哭什么?”
“有什么好哭的!”
陌千辰拿出手绢,有些僵硬的擦拭言笑笑的脸上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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