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月仪惊愕地发现自己还没死,冷静下来朝周遭看去,只见几个罗网组织的人被打伤在地,而自己身旁是个叶子堆成的墙,挡住了刚刚的攻击。他恍然大悟,朝少司命看去,怀中少司命轻咳几声,几分吃力道:“别管我了再这样下去我们都活不下去那我刚才的一番功夫就白费了它撑不了多久的”正说着,只见其中一员站在另一方向挥刀砍去,少司命忙控制一堆叶子挡过去,欲转为攻击,不料那人敏捷地躲过了。
那人猛然加大力度挥剑,剑上猛然闪出一道诡异的光,叶子瞬间被击破,看着那人朝他们砍去,少司命内心一阵慌,月仪欲防御,可为时已晚。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随着一道人影,那人瞬间倒地。
“夫君!”看这眼下这情况,少司命一阵惊讶后不知该喜该悲,只是看着盗跖心底难抑一阵激动,月仪忙扯下不久前绑在两只胳膊上止血的纱布,由于当时受伤很重,纱布很长,他用它将孩子绑在背后,又忙抱起少司命,少司命瞬间由惊喜转惊慌:“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月仪一阵无奈地重复着:“你现在身子很弱,跑不快,也根本救不了谁,若现在不走,就枉费盗跖一片苦心了,这样总比三个人都死在这儿强吧,走一步看一步,一定还会有希望的!这些你该懂的!别任性想着怎么一起死,他可是希望你和孩子一起活下去,当然,他自己也很想活下去”讲到这里,月仪心底一阵沉重。
才迈出了一步,少司命便看到盗跖在罗网组织众人的围攻下身上血肉模糊,月仪欲加快步子,不料少司命狠狠咬了他的胳膊,他在毫无防备下本能松开胳膊,摔在地上的少司命一步一步朝盗跖爬去,才几步路,月仪还在发愣,少司命已爬至盗跖身边,将盗跖抱在怀里,月仪一阵无奈,只好忙过去挡开其中一人的攻击,保护他们。
“你清醒点,别睡去,别睡去!你不能死,否则我和孩子会多痛苦地活着,所以你不能死!我不要那么痛苦地活着!”少司命紧紧抱住盗跖的头哭喊着,温热的泪大颗大颗滴落在盗跖的脸颊,盗跖微微睁开眼,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极为虚弱:“傻瓜,快走啊”“若你真要死的话,”少司命已泪痕满面:“我还是只求与你一同死!”“不要这样”盗跖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欲为她拭去泪水,那满眼的心痛看得她心碎。盗跖还欲说什么,不料下一秒,少司命俯下身吻住了他。
河水与对面谷物散发的湿润清香随风轻拂而过,却带不走蔓延的腥味,盗跖身上的血还在蔓延,少司命深深吻着他,泪珠还在不断滴落他脸颊,随着深深的吻,她白皙的脸贴上了那冰冷的脸颊,盗跖猛然抓住她的胳膊,她停下了动作,瞪大的双眼早变得无神,直直盯着盗跖,看着盗跖正摇着头,更是心如坠入暗黑的深渊。
“既然这般不舍,那一起走吧!”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盗跖顿时若看到一线希望,内心不由惊喜万分。“这就是任性把我丢下自己先跑来的下场,”端木蓉边说着边给盗跖和少司命吃下药,轻叹口气:“不过若不是你及时赶到,少司命可能真没命了,而我的赶到似乎也很及时,你们就像赢了运气。”
看着盗跖和少司命脸色好转了点,端木蓉继续道:“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听着,这药效极快极厉害,但不是神药,其药有极大副作用,眼下只是一时无奈之举,一炷香后副作用将发作,所以现在尽快,能跑多远跑多远!”说罢便站起身,恢复了一点的盗跖和少司命也忙站起身,三人随刚收拾掉罗网组织残党的月仪一同上了桥。
盗跖和少司命身上的伤最严重,跑得较慢,月仪虽也伤得很重,还背着孩子,但因将反噬术解开到第十层,诡异之气流遍全身,后果虽不堪设想,眼下却可多撑一会,端木蓉勉强可以跟上月仪,却不免有些担忧盗跖他们,盗跖虽淡淡笑着叫他们先走,但越是这样就越是令她难安,盗跖那个性,其实她了解的。
千万不能再有事端木蓉在心里这样默默想着,可越是这样,那份不安便更明显。就在一脚步飞快逼近的瞬间,端木蓉便知那不安这么快便应现了,惊慌中赶忙回头,端木蓉和月仪去看盗跖和少司命的瞬间,一道剑刃流光急速从他们眼前闪过,随着一身手迅猛的身影
“盗跖!”端木蓉惊慌呼出的那一秒,盗跖和少司命站立的那片木板已被斩断,那一瞬间少司命懵了,仿佛空气凝固,时间就此停滞在那一刻,她只觉周遭的一切都变得一片空白,一片空白她真的不知所措,她只看着盗跖冲她欣慰一笑的瞬间,随着那暖暖的笑,她被盗跖推向断桥的另一头,还未反应过来的她落着泪,呆呆看着盗跖顷刻间下坠,清风过,她失控,端木蓉硬拉着她,她没命地哭喊着,呼唤着盗跖的名字,风缭乱了她的长发,她竟落下了血泪
他走了?回不来了?
罗网组织那高手猛然从桥上跃下,冲入水里的瞬间,气势磅礴溅起很高的水花,晶莹的水花落下,那高手却未再浮上来,盗跖也不见身影,河边只出现了一大片血蔓延开,谁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盗跖盗跖那瞬间,少司命几近崩溃,嘶声裂肺的哭喊声响彻整个断桥:“盗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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