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默则继续做他的生意:“来来来,阴阳五行,十卦九灵喽~”
“小张呀,你能给我的娃起个名儿吗?”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说。
“行,大叔,你姓什么呀?”
“我姓福。”
“我没问您幸不幸福,我是问您姓什么。”
“我知道啊,我就姓福。”
“我是说您的姓氏……”
“我知道啊,我的姓氏就是福啊,福气的福”
“额,好吧……”张默心想:地球上貌似没有这个姓吧?
张默拈了拈下巴上粘的假胡须,故作正经地说道:“您的孩子就叫福满多吧,寓意着福气满满,多吉祥呀!”
“福满多?哎呀,好名字,好名字,谢谢你了小张!”
“不客气,以后您再生了孩子记得还来找我起名字啊,我给您打八折,八折!”
紧接着就又来了几个求名字的。
“康叔,您孩子就叫康师傅,寓意师从马云,富甲一方!”
“金哥,你这孩子就叫金麦郎,日后一定会是一个手里拿着金色麦子衣锦还乡的状元郎!”
……
结果短短一下午,张默就赚到了五十多文钱。
看着这五十多个铜板,一家人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欣喜表情,只有张世水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闷闷不乐。
“哎呦,我滴乖孙呦,你今天干得太棒了,这下子咱家好几天的饭都不愁咧!”奶奶双手捧着铜钱高兴地说。
“噢噢噢,太好了,终于有饭吃了!”张梅梅开心得连蹦带跳。
母亲甚至激动得流出了眼泪。
张默抱起妹妹说:“梅梅乖哦,哥哥给你买甜烧饼吃。”
“嗯嗯。”妹妹眨动着大眼睛,小嘴里吮着一根手指头说。
张世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个人在那里默默叹气。
第二天一大早,张默还在睡梦当中的时候就隐约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谁呀,这么早就来算命啊,还没到我的营业时间呢。”
张默揉着惺忪的睡眼把门打开,面前却是一个身穿白色长袍、头上箍着白头巾的男人,看样子也是一个布道者。
没等张默问他来意,这个男人先开口了。
“您好,我是从省城来的牧司。”男人双手合十,微微鞠躬说道。
张默吓了一跳,省城的牧司怎么来我们村了呢?再一仔细打量这位牧司,这气质和形象确实和之前在镇上见到的那两个骗子有很大的差别,这位牧司显得要庄重沉稳许多,而且他身上穿的这件长袍跟之前那两个骗子也有不同,并不是纯白色的,而是边缘都镶有金线,胸口处还佩戴这一枚椭圆形的金色徽章,张默之前在《祖经》里面看到过,这是属于信仰雅祖的教司牧司的专属身份认证,凡是佩戴有这枚徽章的牧司都是真正有学问的道学家,拥有着非常崇高的地位。
“您来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的,天音镇的一位富商前几日来我们教司聚会的时候向我们牧司长提起了天音镇有一位年轻人非常精通雅祖的《祖经》教义,看起来是一个可造之材,就向教司推荐了他来省城教司学习修炼,于是牧司长就派我过来请你去省城继续学习深造。”
张默心想:我滴个乖乖,我不就是那天在台子上胡侃了几句,怎么就把教司的人惊动了呢?
“这位大师,我非常感谢你们能给我这个进教司学习的机会,但是我们家现在这个情况,如果要去省城的话,恐怕这个学费……”
“这个您不必担心,雅祖的恩泽遍及每一个敬仰他的子民,对于雅祖教义有非凡领悟力的人士,雅祖更是慷慨施舍,无需用任何物质来交换,神圣的光芒是不需要世俗的金钱来修饰的,您直接过来就可以,这封推荐信您拿着,到时候去了省城教司,凭借这封信我们牧司长就能认出您来,还有这些盘缠,路途遥远,您可以雇一辆马车,我就先告辞了。”
张默目送着这位牧司一步步远去。
“雅祖在上,雅祖这回真的是显灵了啊!”
看着手中的推荐信和那袋子盘缠,张默不禁感叹:“看来雅祖待我张默不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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