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宁觉得有些好笑,她不可思议的睨了一眼周瑶的脸,异样的问道:“你是说,大人,喜欢男人?”
她的语气中带有严重的轻蔑和不屑,嘴角还抽了一抽,周瑶瞧见她的身子有稍许向后倾,是抵触的表现。
知道她不信,也知道她定然会对自己有意见,可是这件事巧就巧在,有人看见了。
只要一件事情实实在在的发生在这个世界上,就必然会有蛛丝马迹可挖掘。
这是历史选择的必然。
更何况,这件事情有不少的人证呢。
晋宁有着公主府的人脉,查一查应该也是容易。
一想到这里,周瑶好像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
“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周瑶义正严辞的说道,给人一种极是大义灭亲的艰难感。
她瞧见晋宁不信,便又叹了口气继续道:“您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问地下钱庄的任老板,或者是郑家的剑客魏青,他们都看到了。”
周瑶想了想,还是没有提任玄的名字,毕竟,这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她不想将一见如故的任玄牵扯进去。
晋宁“嗯?”了一声,“郑家?”她迟疑的问。
边是疑惑,她边细细打量着周瑶的脸,好像她脸上写着什么‘骗子’等字。
晋宁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脸上的笑意就快要掩盖不住了,于是她正经的清了清嗓子,“你是说,郑老国公郑霖的,郑家?”
看着周瑶认真的点头,她继而莞尔一笑:“小妹,你不会是听到我和你兄长的对话了吧?”
晋宁压根没有打算瞒着周瑶,而是说的很直白。
“你若是不想嫁与郑家的二公子,大可以直接和我说,为什么非要编出来这样奇怪的理由,去编排你的哥哥呢?”晋宁根本不给周瑶插嘴的机会,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现在的情况是长嫂如母,周家没有尊崇的老太太,只有妯娌之间的鸡毛蒜皮。
她苦口婆心的劝着周瑶,试图将她往正道上拉扯一番。
“我没有...”
周瑶一听,这话题简直跑偏了,她感到十分无语。
“怎么没有?”晋宁反问道,“那不然你为何忽然编排起来你的兄长?”
“因为郡主您。”周瑶答得言简意赅。
“那你就是承认你在编排了?”晋宁咄咄逼人的反问。
“我没有!”周瑶感觉她俩像是在这绕话,绕来绕去,快给她绕死了。
“就假设这事情是真的,那你为何要同我讲?周钊才是你的兄长,你为何冒着整个周府被降罪的风险要与我说?虽然我与你是妯娌,可是周钊才是你的亲哥哥,你这样胳膊肘向外拐,别说自己是帮理不帮亲的人,我不信。”晋宁很聪明,一下子就问到了重点。
跟聪明人对话,很是舒服,她一点就通,明白你说的是什么,可是唯一的坏处就是,你的脑子就需要动的快一些。
周瑶一时语塞,主要是脑子里没有排练过话题向这方面进展的预想。
“你说呢?”晋宁微笑着反问道。
她的笑雍容华贵,带着满是自信的气质,就像是一个从童话中走出来的公主,面对狗仔尴尬的质疑,她也能从容的应对,一点儿都不失态。
可是,她本来就是公主呀。
堂堂一国郡主,至高无上的尊贵,因为她妈就是公主。
晋宁原本是有一瞬间动摇的,可是当周瑶说出来那离谱的‘断袖之癖’时,晋宁就一点都不相信了。
完全是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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