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神殿的建立第973章 太极建业碑
顾晗晗撤掉能量场,抱着月亮小哥下了树,顺便撸了一串杏,算是没有走空,这一趟也有收获。
杏树下石碑林立,以一种古意盎然的笔划镂刻煌煌碑文,顾晗晗上学时候没下出来的功后面再补补不满,这时候对着碑文虽然同是汉字但基本读不懂。
月亮小哥是个万事通,看顾晗晗目光在碑壁上扫来扫去,就说这是太极建业碑。
他说:“太极皇帝在登基前曾经做大将军,为帝国南征北讨,立下了不世功勋。然而因为功劳和猜忌遭受陷害和诬陷,被判终身□□,在□□地又屡次遭到刺杀于是逃亡海外。后来在十国战争中帝国惨败,连当时的皇帝陛下都在战场上被俘虏。太极皇帝于是慷慨回国,在风雨飘摇中挽救了帝国,接连打赢了一系列的战役,不仅彻底打退了觊觎帝国星空的侵略者和野心家,而且还在最后的四皇会战中彻底肃清了帝国的边境,这以后再也没有任何国家和力量能够威胁大唐。后来太极宫建成之后,就在殿前树立了这块建功碑用以铭记。”
他说,“这是碑林的起始,之前历代的祖先的功德碑都是追记,太极建业碑是碑林真正树立的第一丰碑,之后帝国再有开疆辟土,守成不坠之功的,都在此树碑为记。”
顾晗晗知道太极皇帝这个人,李唐帝国两千多年,其中能有帝号的皇帝寥寥十几个,每一个都在历史记载上留下过浓墨重彩的篇章。太极皇帝在这寥寥十几人中都能算排名靠前,是仅在建立帝国的始祖皇帝之后,始祖皇帝奠基他创世,在明珠侍从长分发给顾晗晗的历史故事小读本中他自己一个人就占了一整个章节几十页,是近代李唐帝国绕不过去的一个人物。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不仅是李唐帝国现代星图的奠基人,李唐目前十万光年的庞大星空的领土,版图边境就是他打下的框架,同时,他也是开创李唐帝国神殿政治与宗宫制度的人,等于是直接把李唐从帝国时代带进了神殿时代,并使其在神殿时代维持其帝国独立性额这样一个伟大人物。他之后,才有了现在的李唐。
太极皇帝叫李素真,是1200年前出身于李唐宗室旁系的一名八级能力者,他跟李海河基本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因此顾晗晗非常怀疑他和李海河之间肯定存在着某种不可说的奸情关系。但神殿的卷篇不承认,李唐的历史故事的小读本里也没写,总而言之就是在那么个年代和背景吧。太极皇帝李素真的生平,就像月亮小哥所说的那样,早期曾经因为帝国内部的权力倾轧流亡域外,很有可能是在李唐之外完成他超能力的最终突破。后来李唐帝国陷入内部反叛与外部几大帝国的夹攻之中,皇帝战败被俘,重要星洲接连沦陷,几乎陷于了灭亡的境地。李素真在这种的情况下返回的李唐,然后力挽狂澜于即倒,内平叛乱外抗强虏,活生生以一己之力再造帝国,为李唐之后的一千二百年打出了一个稳定的外部边境,让李唐在后来持续千年的内外之争中有了保持政治中立的基础和战略条件。李素贞在国家危亡的情况下被李氏宗室拥立为皇帝,但在帝国稳定和恢复强大之后,他本人却在自己全盛时期主动放弃了帝位,退居太极宫彻底不问政治,这在当时银河普遍由高级超能力者加冕皇冠执掌政权的帝国时代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因为太极皇帝的最终归隐,开创了李唐宗宫政治的先河,这以后李氏的终极能力者就开始从台前转向了幕后,惨烈的内斗不再成为生存必要,这种与帝国时代共始终的政治定律于是被推翻了,诅咒被解开,李唐帝国于是得以一个完整国家的形式继续存在,而没有被之后摧枯拉朽一般的信仰洪潮所彻底冲垮。可以说,是李唐率先在神殿时代等到了信仰,而不是信仰把李唐拉进了神殿时代。看书溂
顾晗晗凝注着她看不懂的碑文想,如果是太极皇帝,那的确是要打了吧。李唐帝国两千多年的历史写的很清楚,每当站在历史的交错口,他们就会选择打出去。也就是说,李唐帝国目前的确正处在某种时代的转折点上,时代的危局正促使着这个古老的帝国主动变革寻求一种新的生存与发展道路——至少明珠侍从长和她的政治盟友们是这样认为的。
那么究竟是什么样的危局正摆在这个帝国面前呢?在明珠女士寻求破局的计划和未来预想的图景里,她,顾晗晗,又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或者说工具呢?
这些明珠女士还没有告诉她,也许她还需要更多的静观其变。
月亮小哥没有超能力,不知道侍从长和皇后后面的谈话,他看顾晗晗扶着碑身久久没有做声,于是问:“小姐在担心宗勋世家们吗?”
“他们影响不到您的,也就是在太极宫之外还能闹一闹。”他极力安慰顾晗晗说,“世家的地位再重也不可能跟侍从长相抗衡,侍从长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绝不会对他们姑息养手软。那些女修一定不会回来。”
顾晗晗想,肯定是自己的神色不好把可爱的月亮小哥哥给吓着了。于是她展露出一个笑容,顺着月亮小哥的下颌最后捏了捏他的耳垂。
“哦,那月亮怕不怕呢?”她问。
月亮小哥的耳朵一下子烫起来,红晕染上了他的面颊。他眼睛亮晶晶的,低声说道:“只要小姐在我就不怕。”
“对嘛,”顾晗晗亲热道,“我肯定不会让我们的月亮小哥哥被欺负的。”
“走吧,差不多该回去了,咱们刚才是从哪儿来得来着?”
他们花了十来分钟钻杏树林子,最后终于在一片错综复杂的枝干中找到了来时的那条路,走出了碑林。皇后应该是已经走了,碑林外神道和广场上警戒的御林军亲卫都撤走不见了,宗宫外部的戒严应该也已经撤掉了。顾晗晗看看到祈灵台上已经陆陆续续上来了许多祈祀者。
他们显然不是宗宫的司祭或者世家铨勋,而应该只是一些普通的朝拜者。他们大多是世俗的装束,虽然打扮精心且隆重,但都是普通的款制,其中偶尔夹杂着一两个穿着宽服的人,但也都非常简陋,并且没有佩玉,他们谈不到什么组织,也没什么队列,三五一伙的,或者一个人来的也行,从神道的台阶攀上平台,然后就围到祭坛变焚香祭拜,一面祝祷,一面将献祭的物品放进专门的鼎或者簋中,沉入祭坛内的金波之下。还有一些祈祀者索性没有往中央祭坛那里去,就在任意的一根华柱下完成了整个祝祷和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