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样步步紧逼萧夙终于崩溃了大喊道:“我为你做了这么多难道求过什么回报吗?你不能回应我也就罢了本就是我在强求,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呢?”
他双眼猩红,用力抓住沙菱纤弱的香肩,声音痛苦而愤恨:“所有人都说我肖想帝位是痴心妄想,为什么你也要这么说?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沙菱冷笑:“不过是为了你自己的私欲!”
“对,没错。”萧夙诡异一笑眼神仿佛是要吃了她一般,“我这一生,唯有一个私欲,那便是与你光明正大,长长久久!”
“混账!”萧楠再也忍不住了,夺了身旁之人的佩剑便朝萧夙砍去。
众人看这一场大戏看得正欢不曾想她会来这么一出场面登时混乱起来。拉架的拉架阻拦的阻拦却冷不防给沙菱瞅准了机会,一下子便撞在了萧楠的剑锋上。
这佩剑的原主人虽然喜文厌武但他这佩剑却是祖上传下来的吹毫断发削铁如泥。而今沙菱一下子用脖子撞上了剑锋,瞬间便割断了动脉,鲜血喷溅而出。
“阿菱!”萧夙最先发现了情况,奈何他与她之间阻隔着太多的人。
而萧楠原本因误伤母亲而呆住了,被他这么一喊,立时回神,扔了长剑抱住了母亲。
“母亲,母亲,你别吓我,别吓我……”
沙菱躺在女儿的怀里,脸色惨白,却带着解脱的笑意。
“别哭了,”她说,“这么多年了,我早就不想活了,只是一直没有勇气去见你的父亲。如今可好了……”
话还未说尽,她便彻底的解脱了。
萧楠呆呆地抱着母亲逐渐冷却的尸体,连眼泪都忘了落。
不,或许,她已经没有眼泪可落了。
萧琛叹了一声,问萧夙:“你是真的不愿意说,在你身后的,究竟是谁?”
但此时此刻,萧夙已神魂俱失,又哪里会回答她?
“既如此,便结案吧。”
左右她已经找到了此次刺杀的主谋,至于更深层次的,还是回禀了至尊,让他派个专业人士来查吧。
她入宫禀报的时候,正在至尊那里遇见了前来辞行的萧虞。待相互见过了礼之后,她便笑道:“既然阿虞也在这里,便也一起听听吧,省得过后你问我,我还得再说第二遍。”
紧接着,她便将此次调查出的东西系统地汇报了一遍,连幕后尚有主使也未曾隐瞒。
至尊听罢,虽对她的结果不大满意,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道:“此事朕知道了,后续你就不用管了,朕自会派别人调查。”
“是。”萧琛应诺。
只是,此事过后许久,她也不曾听闻至尊派了谁去,也不知究竟是何道理?
倒是萧虞看着有点儿伤心,萧澄柔声询问:“怎么了?”
萧虞郁郁不乐地说:“成国公倒真是个大大的孝女!”
萧琛一怔,随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而至尊更是失笑劝道:“你才教人家几天?人家嫡亲的母女,自然比和你更亲近咯!”
话是这么说,道理也是这么个道理,可这些却都阻挡不了萧虞心里不高兴。
她自认为对萧楠还是可以的,结果真到了关键时刻,萧楠却连一丝风声都不曾透给自己,换谁心里也不会半丝芥蒂也无。
于是,她“哼”了一声,闷闷道,“好了,臣方才所请,至尊可是答应了吧?”
萧澄无奈道:“好了,好了,朕准了!”
萧虞立时拱了拱手:“那臣就告退了。”竟是一刻也不打算多留。
“你……这孩子!”萧澄被她这么噎了一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萧琛却看得出来,他其实并没有动怒,相反还挺高兴。
对此,萧琛没什么妒忌的感觉,她也挺高兴的。因为她才刚刚根据“燕王世子得胜”这个结果调整了日后的计划,实在不是很想出现什么变故。
却说那边萧虞收拾了东西返回了燕王府,立刻就把那个檀木箱子送到了工匠所在的院子。萧璇还临时给那院子取了个名字,就叫“集贤苑”。
为此,于长史没少给他脸色看。
虽然武帝对工匠什么的挺看重,但朝中做官的都是读书人,这一代一代、一年一年的下来,工匠的地位便也逐渐又降了下去。作为一个正统的读书人,于长史自然是不会承认这些手巧的工匠是什么“贤”的。
但任由于长史瞪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萧璇我行我素,就是不改。而萧虞也不会因这点儿小事和堂兄为难,这名字也就这么定下了。
还没等这些工匠们研究出个所以然来,边境便传来了大消息:瓦剌完秃部、回回部,联合西域诸国叛乱!
一时间,朝堂哗然。
有痛斥番国不敬宗主的,也有暗暗兴奋,觉得立功的机会来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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