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沥沥的泉水声回荡在耳畔。
岳缘目送着小龙女的背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后,人才这回过神来。心中思索着小龙女那最后似乎是在感叹在叙述一个事实的话语,岳缘若有所思,结合起鹰缘的话来,这个事情早被他放在了心上。
只不过此次接触,看起来并没有一个让岳缘心中疑惑得到解决的结果。
不过这次的华山之行,倒也让岳缘心中原本的那个想法再度得到了证实,也从侧面再度推动了他准备进行下去的心思。
收回视线,岳缘漫步跺到那前面不远处的坟墓面前,停了下来。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立在坟墓前的墓碑,这个墓碑上并没有写下任何的字眼,就是一块很寻常的无字碑,可岳缘却是知道这上面理该写下的字眼是什么。
岳缘之墓。
这是他的衣冠冢。
在看墓碑前面,那里还残存着蜡烛燃烧完后的痕迹,而在中间更是还有着两盘还算新鲜的水果。
“……”
自个儿站在自己的衣冠冢面前,安静的欣赏,这是一种很奇妙的心情。不过岳缘倒也不会有太多的情绪波动,毕竟他在峨眉山还暂时留下了他的那具尸骸。
只不过眼前一个只是单纯的衣冠冢,而另外一个则是装在了树棺里。
这……
总觉得有一点不对劲。
歪着脑袋细细的想了想,岳缘不由哑然失笑。
右手抚摸了石碑半晌,岳缘这便转身,大步离开了山涧。只不过在走出转角的那一刻,岳缘再度回头眺望了一眼。
那尽头还是空无一人。
山腰。
华山派。
新任的华山派掌门在一众幸灾乐祸的长老的帮助下,结合他自己本身在华山派上下的好名望,倒也在众弟子的眼中表现出了一个暂时只能委曲求全的掌门人的形象来。
这样的做法,倒也让华山派暂时安定了下来。
只不过在那些弟子的心中则是憋屈郁闷外加对之前自身表现的惭愧外,倒也没有了丝毫暴动的迹象。
不过作为岳缘的仆人的胡青牛则是没有受到任何华山派弟子的好眼色。
倒是一众识大体的长老们对胡青牛显得无比的客气。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胡青牛在最后也只能嘴角抽了抽,他对于这个新掌门有了了解的兴趣。对方姓岳,看样子家主如此选择只怕是早就备好的打算。不管如何,这华山派的掌门之位最后还是会落入岳氏的手上。
这样看来,家主与华山派的渊源不浅。
有这样的结果,在胡青牛看来也好。毕竟明教在重新一统后,以家主的性子,恐怕在不久之后便会展开大行动。到那时,整个江湖……不,是整个天下都将是烽火连绵。
那时牵扯的可就不只是这些江湖门派了,而是天下所有人。
眼下,让华山派成为明教的‘盟友’,这是一步妙棋。
否则的话当明教这样展下去,当家主彻底整理好明教内部后,以那些所谓江湖正道的性子,恐怕会在有心人的挑动下,对明教来上一场围攻了。虽然以家主如仙似魔一样的能为,不惧这些,可对整个天下间的汉人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能从中瓦解这个可能,胡青牛觉得这是一步妙棋。
在报仇后,胡青牛的心性比之过往要阳光了不少,这个时候思考这些并不意外。
至于鲜于通的尸体……
在从那种懵然状态清醒后的胡青牛并没有让鲜于通的尸体暴露在那里,也没有让鲜于通的罪恶传遍天下的打算,而是任由华山派自己人收拾。不管鲜于通如何阴险,如何伪君子,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可归根结底鲜于通生前仍是华山派的掌门。
胡青牛没有傻到继续强硬下去,否则的话那便是在明教与华山派之间制造出一个更大的隔阂了。
直接上人家山门,杀掉了对方的掌门。
这样的做法已经足够猖狂了。
胡青牛给了华山派最后一块遮羞布。
有时候,退一步乃是海阔天空。
胡青牛的这个举动,让华山派的高层对他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不过现在更让胡青牛在意的是其他的事情,譬如他手上拿着的东西。
“这个是?”
出声的是新任顶岗的岳掌门,中年男子的目光停在胡青牛的右手上,之前的那一幕仍然是历历在目。岳掌门看的非常清楚,这金色的玩意儿是从前掌门鲜于通的身体里窜出来的。
当它飞出来的时候,岳掌门在当时只觉得莫名的心头一冷。
目光死盯着那东西,岳掌门呢喃道:“这模样,好似是蚕!”
回头扫了一眼站在一侧的岳掌门,胡青牛点头说道:“不错,它就是一只蚕,一只成年的金蚕!而且还是一只蛊虫!”手上的金蚕虽然已经被岳缘在之前捏成了个残破品,可是大概的个头形状还是能够认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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