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木青冥越看赵良送来的刘洋档案,越是觉得事有蹊跷,决定去刘洋籍贯石林看看。同时,也派出了妙天和妙乐,去确认那老学究是不是真的独特。但妙天和妙乐冒雨赶到老学究家里时,却意外地发现那老学究正在画血气晦符。而妙天也发现,昨晚追丢了的木鬼,正在老学究家中。引出来妙天妙乐悄然离去,赶忙把发现的事都告知了木青冥。木青冥暗中传信告知他们,让他们千万别打草惊蛇,先静观其变,在做打算。翌日,木青冥下工后,带着墨寒出城而去,直奔石林长湖。
风雨飘摇,屋檐滴水不停。正屋的老学究和东屋里的啊弘,都没有发现屋外从天而降的密集风雨中,用匿迹咒藏匿了身形和气息的妙天和妙乐。
东屋里的啊弘忙着安抚他的古琴,正屋中的老学究还在画符。
晦气依旧在雨雾中聚集,朝着正屋中徐徐飘去。
正屋屋顶上,杵在风雨中的妙天瞪大了些双眼,费解的目光透过密集的雨滴,看向了拉住他手腕的妙乐。
妙乐没有开口,也没有用意念传音给妙天解释什么,只是默然间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妙天先不要着急后,拉着妙天踮足一跃而起,一个起落间,两人已消失在了雨雾之中。
片刻之后,妙天和妙乐穿街过巷,转眼间就一起来到了距离老学究家不远处的威远门前俗称的小西门,在今人民中路西口一带。。
雨雾之中,城门上的楼子康阜楼的飞檐翘角,在夜雨中若隐若现。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只有那冷风席卷着雨珠,不断地拍打在了街道上铺着的青石板上,啪嗒啪嗒的落水声,在这样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妙天和妙乐齐步走到路边,一处已关门上板了的店铺门前,屋檐下站定,却也没有解开了匿迹咒。
“你拉我干嘛?”妙天望着前方,屋檐上滴下来如瀑布一般的水帘,用意念传音对妙乐问到。
妙天说完那话,脸也有些绑了起来,就像挂在屋檐外已被大雨完全浸湿的幌子,连风都吹不动。
“那屋中的老头有只眼中,确实蕴含着一股淡淡的阴气,是不完全的阴阳眼。虽然蕴含的阴气不重,但他那只依旧能察觉到我们的真炁。一旦我们在他头顶施展岣嵝神通,体内真炁随之波动起来,一定会与他眼中的阴气引起呼应,被他察觉到的。”妙乐对板着脸的妙天五官间露出的不悦视而不见,继而也用意念传音对妙天说到:“所以不能在哪儿施术。”。
妙乐是异术的行家,一双眼睛也很独特,任何奇能异术,只要她看过两三次,必然能摸透其中的原理。而且她的双眼,还能清楚地看到他人体内的之气,以及气的运转轨迹等等。
就算是在都是双目各有特点的锁龙人里,妙乐的双目也是独特而又稀少的。她是不会看出的,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妙天也就理解了她拉住自己的意图,当下脸上的不悦之色慢慢退去。
“就在这里吧,把我们所发现的告诉少爷。”顿了顿声的妙乐,继续用意念传音对妙天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凝神聚气,开始给木青冥传音:“少爷,少爷,你能收到声儿吗?”。
风雨中,妙乐那传音方才发出,就得到了木青冥的回应:“收得到,都查清楚了吗?”。
木青冥的声音,在她和妙天的脑海之中回荡开来。
“赵良提供的,姓李的老人有只眼睛的经脉里,确实蕴含着淡淡的阴气,聚而不散,却是停滞也不流转,是不完全的阴阳眼没错。”妙乐放佛是呆住了一样,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继而精神集中着对木青冥传音道:“而且我发现他在用居经画血气晦符,如果我没记错,这好像是祝由巫术的一种符咒禁禳,专破佛法的符篆。”。
她的这些传音,也传到了身边妙天的脑海里,听得那妙天猛然一愣,眼中闪过了一丝惊愕。
之前在老学究家里时,他一直是负责着警戒的,又被啊弘的气息吸引了注意力,尽然忽略了那满院子的阴晦之气,倒底是为何聚集的。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是血气晦符的缘故。
“佛法?难道他要对付空门中人?”身处远方的木青冥,狐疑地问到。
“只怕是要对付福地灵穴上的禁制。”在木青冥语毕之时,一直沉默着的妙天接过话来,把自己在电光火石间思索得出的答案,对木青冥暗中说出,接着又道:“我也有所发现,昨夜我们跟丢了的木鬼,就在这老头家中。经妙乐这么一说,我想他们会不会是达成了什么协议,要合力破解那福地周围的禁制。”。
此言一出,换成木青冥愣住了,迟迟没有传音回来。
妙天的分析也不是不无道理的,从木鬼昨夜就对福地有所图谋,再看今日他与会画破除佛法的老学究在一起,只怕真的是两人要合谋破了福地灵穴上的佛法禁制。
远方的木青冥,沉思半晌后,终于再次开口,对妙天和妙乐说道:“能确定他们是一开始就认识的,还是最近才认识的吗?”。
“这只怕要明天去打听打听才知道。”妙乐摇了摇头,用意念传音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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