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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果然是那个如花,日月鉴里见过,样貌丝毫不差。
只是传闻中的音律一绝,似乎有点名不符实。
不过一手吹萧,一手奏笛,技法新奇,倒是颇令人回味。
还有那一手琴艺,也是比较稀奇。
有诗云,轻拢慢捻抹复挑,银瓶乍破水浆迸。这两句用以形容这琴艺,还算蛮贴切。
在听人姑娘吹箫奏笛弹琴之后,司澄找了个客栈包间炉子火忘灭的好借口。
然后就在姑娘素白身子半露,目光哀怨、柔情流转下,毅然决然,踏步离开了春风楼。
听听曲还行,他可不想真学宁采臣当亡灵骑士。
况且这也不是小倩那样的真美鬼儿,而是内里丑陋的尸鬼,爱刨人心肝。
也多亏了【清心寡欲】这奇葩功法。
否则见了清倌人那我见犹怜,任君采摘的羞态,司澄真不敢保证以自己的压枪技术,能全身而退。
这也是先前自持嘴强老司机阅历,因而没有考虑到的。
谁能想到这世界的服饰文化,竟对那方面有加成效果。
倒是下二层楼梯,碰上带客而上的红姨时,她满面笑意但那抹暗中瞄了一眼司澄裆下的莫名生疑目光,令司澄略感到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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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杨柳街时,天色渐晚,已入戌时。
再有半个时辰,自入亥时起,按照大衍律法,就得宵禁了。
司澄看了看天色,加快脚步往县衙而去。
本以为只是丁彦一人在等,不曾想踏步走进衙内偏堂,却见还有一中年大肚男子,在前后踱步,略显焦急。
一身绿色官袍,上秀雁云,威严肃穆,其人面相倒是颇为和善。
丁彦正侧身站定陪着,一眼瞧见走近的司澄,连忙问道:
“结果如何?”
“确实是那如花样貌。”
而在丁彦开口之时,黄仲便听到了,因此他也已经转过了身:
“本官问你,那人神态表现如何?”
司澄猜出这该是宛城父母官,于是略作思索,恭敬回道:
“启禀县令大人,其人神态表现无异样。”
话音刚落,司澄倒是又记起了她半躺于床榻,转身拂开衣带时左耳根子处露出青皮,于是补充道:
“不过草民在偶然之下,倒是瞧见她左耳根子处露出青皮。一闪而过,是否有看错,草民也不知。”
由于前面司澄就为案子出过力,事实证明好算值得一信,黄仲也知晓,便不疑有他。
只见他右手握拳锤打左手掌心,连连点头:
“是了是了!青皮獠牙,披人皮而扮美人,据说此乃画皮尸鬼特征。此案定然有变!丁彦!!”
“属下在!”
“快快持我书信,带上几个弟兄,连夜去襄阳镇魔司分衙告明此案!事关重大,不得有误!”
“是!”
转身刚走半步,丁彦又回头道:
“大人!这书信?”
黄仲忽然一怔,似乎是纳闷了一下。
然后才伸手从身上摸了摸,摸出块盖了俩大印的粉色牡丹手绢。
抬头见眼前二人目不转睛盯着自己手中之物,黄仲不禁老脸一红。
但毕竟读书人出身,才思敏捷。
他几乎瞬间就稳住心神,声音沉稳有力,令人信服:
“事从权急!本官未来得及提笔,便以此物替代。你持此物,上有大印可证明乃本官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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