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沧州军确实不比定州那边自由,徐拓等人过来,在纪律方面也和范离从沧州军新挑选出来的将士形成了鲜明对比。
不过可能也有一部分,是由于这一部人马,本来就是范离特意挑选的老兵油子的缘故。
平日里训练的时候倒还好,有范离管着,一旦不训练了,从定州过来的这些人马,与沧州将士的差异就体现出来了。
这也导致两方将士,互相都看对方不顺眼。
范离看在眼里也不多说,就是在心里暗自把跳得最欢的几人记在心里。
日子还长着,操练这群兵油子的时间也还久着。
只要范离这边不出意外,不影响到其它营地的将士,沧州军这边果然完全不管范离他们。
和在定州的处境有些相似,他们这一队人马又成了一群放养的野娃。
“将军,一直这样放任下去,只怕是最后会打起来啊。”
徐拓是个聪明人,他能看出范离这般故意放任的意思。
可现在这样愈演愈烈下去,到时候真要打起来,他们这部人马也就成沧州军这边的笑话了。
“打起来?是个好主意。”
说完,范离下令召集全队在校场集合。
“既然你们互相看不顺眼,那就打一仗证明一下自己,到底是徒有虚名还是自以为是,一战之后自然便知,明早卯时在校场集合。”
看着站在下方泾渭分明的两拨人,范离一脸漠然,宣布完之后就回了自己的营帐。
第二天卯时还未到,人便已经全部在校场上集合。
范离踩着点走进校场,入目便是已经整装完备等着他下命令的两拨人。
定州军这边为首的是陈彻,沧州军那边为首的是一个叫做王纪的佰长,十九岁的年纪,正是争强好胜的时候。
“看来都挺急着证明自己的,那上来领装备吧。这次模拟战没有规矩,哪一方的人先全部死完哪一方便输,至于怎样是死了,看你们自己的决定,箭头和刀刃上都有不会彻底凝固难掉色的墨汁。”
说完,范离偏着头又想了想。
“范围就定在平日里野外训练的那座山上,你们各选一处上山,我在山脚下等你们。”
徐拓并没有参与到这件事中,但陈彻的背后有没有他的手脚,就说不定了。
在山脚平坦处扎个大伞,摆上一个躺椅,摆上一张小桌,小桌之上放着一小壶清茶,旁边还摆着两个小几。
“徐拓,你说谁会赢?”
范离坐在躺椅上,手里端着杯清茶,细细品味着,一副悠闲姿态。
“卑职不知。”
“不知那便算了,那陈彻和沧州将士那般不对付,为了什么你知不知道?”
“卑职……”
“算了,难回答就不用回答了,等结果出来再聊吧。”
范离不以为意,本来就只是随口问问,敲打也不过是顺手而为之。
这一场名义上的实战演习,实际上的派系斗争,在范离等了两天之后,出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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