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子笑道:“不是你爹爹,那又是谁,你那太子祖父么?哈哈,不论是谁,不怕他来,就怕他不来。小妹妹,如今这伏牛山啊,可不比那洛阳城差呢,来得,便去不得。格格格”
李华阳道:“我说那人定然来得也去得。”
红娘子道:“是谁呢?”
“偏不告诉你,哼!”
李华阳心想,你们这些妖魔鬼怪,想要害我爹爹,害我祖父,那我偏不告诉你,气死你们也吓死你们。他,他定会来救我的,把你们通通杀光。
这时,突觉脚腕上一凉,心中一惊,扭头看去,便见楚惊风正抓着自己脚腕摸索,她顿时大怒,喝道:“楚惊凡,你要干甚么?”
楚惊凡一怔,显然未料到她竟会大喝出声。
乞丐回头一看,哈哈大笑:“原来楚兄弟当真是我辈中人,真风流也真豪杰,哈哈哈”
红娘子冷声道:“楚惊凡,你也算是一号人物,没想到竟然如此贪花恋色,无耻之极。你这般行事,可曾对得起你往日心上那位女子?”
楚惊凡道:“今时不同往日,对她,楚惊凡早已不敢有非分之想。”
红娘子冷哼一声道:“那日在枫林镇,你拼了性命也要护着她,红娘子虽与你们为敌,却也敬重你是个好男儿。谁知你竟如此不堪,当真是天下男儿皆薄悻。我若是那位小娘子定也被你气死。”
说到这里,突然一顿,神情凄然,也不知想到了甚么,竟然一时发怔。
一听这话,李华阳愈发笃定楚惊凡对她不怀好意,瞪着眼睛骂道:“滚开,滚开,离我远点。”想要拿脚去踹他,奈何禁穴被封,使不出力。
楚惊凡躺在地上哈哈笑道:“殿下,楚惊凡想滚也滚不开啊,怨不得人,要怨只能怨天意弄人,是老天爷要把你和我放在一块。”
听到天意弄人四个字,红娘子神色愈发怅然。
李华阳骂道:“滚开,老天爷才不会把你和我放一块。”
楚惊凡笑道:“是,是,你是县主殿下,金枝玉叶,不容侵犯。楚惊凡只是乡间一野夫,会得两手法术,哪里配得上你?劳驾,能否把我和县主殿下移开,免得世人说楚惊凡得手,污了她。”后面这句话却是对那乞丐所说。
乞丐笑道:“任她甚么县主还是公主,不过一凡世俗女,楚兄弟哪里便配不上她了?不过,楚兄弟,也不是大哥为难你,只是你要入我天地盟,总需表表诚心。我看这却是个机会,莫若现下你便夺了她的身子,然后大家伙一起呼啸山海,岂不快哉?”
“不要,不要,你们敢,我爹爹定会杀了你们,楚惊凡你敢,呜呜”李华阳吓得花容失色,心底又惊又怒,自她一出生便是锦衣玉食,人人尊奉,哪里经得这般恶事,顿时便哭将起来。
乞丐笑道:“哭哭啼啼终是不美,便是行事行到一半,听了也是晦气。楚兄弟,我这便封了她的哑门穴,稍后再替你解了束缚,让你好生快活。”曲指一弹,闭了李华阳哑门穴。
李华阳惊骇欲死,眼泪哗哗直流。
楚惊凡笑道:“大哥说得是,只是男欢女爱还需你情我愿,况且如今nnbr,朗朗乾坤也不便宜。”
乞丐抬头看了一下天,说道:“楚兄弟倒底是名门子弟,恁是有许多规矩要讲。依我看,天为被,地为床,这才是天作之合。”
楚惊凡道:“那也要你情我愿。大哥你是不知,这男欢女爱啊,若是任有一人不愿,那便失了许多情趣,舍本求末,又有何趣?”
乞丐一愣,道:“楚兄弟是想她心甘情愿委身于你,可是她怎会愿意?”
楚惊凡笑道:“现下不愿,终有一日会愿的。男欢女爱,男欢女爱,便在一个欢字,一个爱字。这欢却不是那皮肉之欢,那爱也不是凡俗之爱。大哥可曾听过,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乞丐不屑道:“这是甚么诗,我却是听不懂。”
楚惊凡笑道:“大哥听不懂不打紧。楚惊凡是喜爱她,但却并非定要她的身子,而是要她的心,便是求而不得,也是心甘情愿。”
乞丐道:“求而不得,怎会心甘情愿?”
“思君思无邪,你倒是个多情种子,只是太过不堪。”
红娘子一直冷冷听着,此时回过头来,把楚惊凡上下一看:“知道情爱为何物,倒也是个人物。只是,似你这般朝秦暮楚,到头来,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场空又何妨,我心所愿,管他空与不空。”楚惊凡哈哈大笑起来。
李华阳恨眼看去,心想,贼子,你定是一场空,想要李华阳看上你,那是休想。等他来救我,我再向他讨一颗九霄神雷,把你炸得魂飞魄散,那才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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