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了个小洞,贴眼看去。
只见屋内坐着数人,蓑衣人、粉裙女子,云河、云洛兄弟,以及那粉嫩小娃儿俱在,床上躺着那受伤的四师兄。
她心头一乐,歪着脑袋向蓑衣人看去,正在这时,那蓑衣人仿似察觉,猛然一眼看来,吓了她一跳,赶紧把眼睛挪开。
“嗡嗡嗡,嗡嗡”耳旁又响起苍蝇嗡叫声,她心下不耐,挥起手,赶走了苍蝇。暗想,这悦来客栈恁地不干净,也不知哪里藏有死耗子,竟然引了苍蝇来,真是晦气。
“大师兄,你说那人当真不是李行空么?”这时,忽听屋内那粉裙女子说道。
方才险些被逮着,小女郎不敢再轻看,便侧耳聆听。只听那蓑衣人道:“定不是李行空。”
粉裙女子道:“那又会是谁呢,原阳已死,金刚三藏也多年不现。谁又会得大手印?”
蓑衣人道:“会得大手印的人,不止这三人。那大手印是李行空去贡噶山,从门巴和尚手里夺来。”
“原来是门巴和尚,好哇,改日盈儿便去贡噶山,定要那门巴和尚好看。”粉裙女子怒道。
蓑衣人道:“伤四师弟的人便在附近,哪里会在贡噶山,况且也不定便是门巴和尚。”顿了一顿,又道:“还是等四师弟醒来,问一问。”
“大,大师兄”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小女郎忍不住,小心翼翼偷偷看去,就见床上那人已然醒了,脸色惨白,喘气道:“大师兄,二师姐。我,我从”说着,不住咳嗽起来。
蓑衣人忙按住他胸口,与他渡气:“慢慢说,别着急。”
“是,是”
那人喘了几口气,说道:“这一年,我奉大师兄之命,行走天下,在山南道除了几个为非作歹的妖人,乾坤无极剑也有所涨进。眼见与师兄师姐约好时日将至,便星夜兼程直奔洛阳而来。
路上,倒也无事,只是在西津渡北岸时,又遇几个邪魔作乱,顺手便除了,也没放在心上。我心想,师兄与师姐去茅山祭拜掌老爷,再回长安,也会走这条路,若是快马加鞭,说不定还能碰上师兄师姐,谁知,谁知”又咳嗽起来。
咳了一会,他慢慢平息下来,续道:“谁知在枫林镇,突见一群人正在围攻严沐英严老英雄,我心想,严老英雄也是江湖名宿,又与大师兄有旧,当得助他一助。当即施展起乾坤无极剑,杀入人群中。那些宵小之辈敌不过我,一哄而散。
然而,严老英雄已是残灯余烛,奄奄一息。我奔过去扶起他,唤道:严老英雄,严老英雄。,严老英雄睁开眼来,把我看了一阵,突然叫道:沉央师可是来了?,我说:只我一人,师兄没来。严老英雄面色一衰,突然又叫:快,快去伏牛山!说完,老英雄便闭了眼睛,去逝了。”
嗯,严沐英,这名字好生耳熟啊,像是在哪里听过。小女郎心奇。
“伏牛山?”这时,又听云河、云洛齐声道。
“唉”蓑衣人却叹了口气。
粉裙女子脸上一红,说道:“姑爷可别怪我,要怪,便怪它!”指着蹲在地上的白猿便骂:“若不是你定要去追那只狼妖,我与姑爷便会去枫林镇,而不是绕了三五百里路。我与姑爷若去枫林镇,便会遇上四师弟,有得我们在,四师弟哪里又会受伤?”
“吱”白猿怪叫一声。
“不怨师兄师姐,只怪师弟本领不济。”
那人摇了摇头,说道:“我埋了严老英雄,心想,伏牛山便在汝阳县,是我与师兄师姐约好的地方,那却是正好。当即便往汝阳县赶来,一路上,我片刻也不停。
这一日,我正快马奔行,突见路旁有所茶栈,便想去喝碗茶。来到茶栈,又逢一群人,尽在议论伏牛山,说那山里有得妖怪。我心下一奇,便跟着那群人,想探听个究竟。他们也是往汝阳县而来,我跟了一阵,走到无人之地,那群人却突然回过头来,把我围住。”
说到这里,又顿了一顿。
粉裙女子道:“都是些甚么人?”
那人摇头道:“看模样都是江湖中人,然而一言不发,就想围杀我。我自不惧,战得一阵,杀了几人。他们见我不可敌,又是一哄而散。我自然追去,沿途又杀几人,想要捉个活口,问上一问。但这些人极是凶狠,竟然人人牙中n,我只一擒,他们便咬牙而亡。
追了两日,前面突然又奔来一群人,见了我,二话不说,即下杀手。这群人极是厉害,与先前那些宵小不同,我战得一阵,夺了一条路,冲出重围。他们衔尾追来,我边战边走,他们虽是厉害,但想要杀我,也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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