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莹莹也抽出佩剑与程钧一左一右护卫在云清两侧,如临大敌。
程钧踏前一步,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加害我孙师叔?”
“无冤无仇么?不尽然吧。”一道妩媚的女声从瘦削汉子口发出,分外渗人,可韦莹莹却好像听出了什么,诧异道:“你你是”
瘦削汉子也懒得再掩饰,伸手往脸一抹,一张人皮面具脱落下来,露出一张艳丽的瓜子脸,唯一美不足的是额角一条细微的伤疤使其颜色减了三分,她习惯性地从脑后摞起一缕秀发将其遮盖住,这才隐含笑意地看向韦莹莹等人。
“绮罗姐”,“韦绮罗”看着面前瘦削汉子变装成妙龄少女的一幕,韦莹莹和程钧惊呼出声。
云清背着孙庆,抬着头看到这一幕,喜道:“原来认识啊,那是不是不用打了?”
没人理他的胡言乱语,程钧冲着韦绮罗喝道:“韦绮罗,你发什么疯,竟敢毒害孙师叔,还不交出解药,跟我回韦家领罚。”
“领罚?哈哈”韦绮罗好像听到了这个世界最好笑的笑话,大笑不止,花枝乱颤。
“你笑什么?”程钧寒之脸。
韦绮罗笑够了,森然道:“他凭什么罚我,他是生了我,但他可曾养我育我一天,我是我娘含辛茹苦拉扯大的,与他韦家何干,还有,我不叫韦绮罗,我叫李绮罗。”
韦莹莹看到是韦绮罗的时候垂下了长剑,此时见她狰狞扭曲的面孔,面露不忍之色,开口道:“绮罗姐,你”
“你闭嘴,看到你这n,我觉的恶心。”韦绮罗杏眼圆睁,目光转戾。
韦莹莹被她喝斥的瑟缩了一下身子,小脸一垮,低下头去。
程钧怒道:“韦绮罗,再有不是,也是韦家对不住你,你冲莹莹吼什么?”
“她?嘿,她对不起我的地方多了。”韦绮罗一字一咬:“同样是韦承乾的女儿,凭什么她是嫡女我是庶出,凭什么她娘绫罗绸缎饱食终日,我娘要做些下人的活计才能勉强温饱,最后弄得一身伤病在病痛去世。”
韦绮罗目含泪,语音颤抖:“还有罗勋那个白眼狼,是谁偷韦家的剑谱给他修炼,是谁省吃俭用给他攒下盘缠让他进京参加武举,我甚至为他服过藏红花好不容易盼他成为团营校尉,可他是怎么对我的?他竟然对我说,只有娶了韦家大才能帮他更进一步,至于我,一定想办法给我一个平妻的地位。好大方啊,哈哈”她笑声凄厉宛若n啼血。
“三妻四妾啊,那也是我的目标啊。”云清不合时宜的声音再次响起。
韦绮罗笑容一收,狠狠地瞪视云清,后者缩了缩脖子赶紧闭口。
“绮罗姐,”韦莹莹明显不知道藏红花是什么东西,目透怜悯之色道:“罗大哥是向爹爹提亲了,可爹爹说他心术不正拒绝了。”
韦绮罗一张明艳绝伦的面孔不知是眼影太重,还是胭脂太厚,总给人一种阴郁诡异的感觉,她操着一口让人汗毛直竖的音调,神经质地笑着开口道:“是因为爹爹拒绝了,我才来找你的呀,我那么爱罗大哥,怎么忍心让他失望,所以我这次来是把你送下去给他成亲的,这样一来他在下面一定会很开心的吧。”
程钧听得寒气直冒:“你杀了罗勋?”
“嘿嘿。”韦绮罗抖着瘦削的肩膀笑道:“他活着的时候总喜欢乱跑,死了才能安静的待在我身边么。”
韦莹莹捂着嘴,不可置信道:“绮罗姐,你怎么能杀人呢?”
“杀人?那又怎么样?我不止杀他,你们一个也别想活。”话音一落,她袖飞出一柄短剑,直刺韦莹莹。
“小心。”她动作突然,韦莹莹不及反应,程钧仓促之下横剑阻拦。
韦绮罗手腕一番,短剑分出七个突刺,荡开程钧长剑的同时还在他肩膀留下一道血痕,把一寸短一寸险的精髓发挥到了极致。
程钧到底是大派嫡传,沉心静气,虽慌不乱,开岳剑法大开大阖,一式斩岳直将韦绮罗逼退数步。
韦绮罗身形一软,气质变得飘渺起来,步伐诡异,配合手短剑,蹂身再进,不与其正面力敌,而是围之游走,专寻程钧剑法空隙,时不时在他身留下一道浅痕。
虽不致命,奈何积少成多,程钧武功是不弱,可还不韦绮罗身法诡秘,很快他渐感不支,暴喝道:“你这根本不是韦家的锦绣剑法。”
韦绮罗轻笑一声:“能打败你这个太岳剑宗大弟子的是好功夫,管他什么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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