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嵘搀扶齐毓踉踉跄跄地来到沔水之畔。陈安下不定决心杀秦嵘,那大半掌力自然是齐毓生受了,所以他受伤极重,被秦嵘拖着离开的时候已经昏迷了过去。
虽然一路都没人追赶,但秦嵘赶到这里才真正松了口气。
此时夜色已浓,远处码头泊着一艘大船,船之人见了逃来的两人,连忙下来接应。把两人安置船后,立刻起锚,连夜离开了京城。
船舱,齐毓躺在床,一个长衫青年坐在床边查看他的伤势,另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侍立一旁,还有是清竹和秦嵘。秦嵘强撑着身体,向坐在床边,看顾齐毓的长衫青年问道:“闵二郎,齐师兄怎么样?”
闵行之眉头深蹙不答反问:“怎么搞成这幅模样?”
“我们遇到了万毒鬼王,都是我害了齐师兄。”秦嵘沮丧道:“齐师兄还有救吗?”
闵行之看了眼身边的老者,见对方点了点头,才说道:“情况很不妙,为今之计,只能合我、钱伯两人之力将其体内异种真气驱除,等到回归清剑派,再请你师父施救了。”
秦嵘咬着牙,如今郭师叔没救出来,齐师兄又成这个样,一股从未有过的挫败感袭心头。
闵行之催促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为齐世兄疗伤。”
秦嵘点了点头带着清竹走了出去。
走廊,秦嵘首次感觉江湖的险恶,他自幼资质过人,又出自宗师门下,年纪轻轻真气大成周天圆满,下山之后更是从未遇此败绩,算打不过,逃还是能逃掉的,而刚刚,若非陈安收回掌真意,自己和齐师兄哪有幸理。秦嵘第一次离死亡如此之近,心神震荡一时难以平复。
清竹随他许久,看他颓丧的样子,心也不好受,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强笑道:“少爷,万毒鬼王乃天下有数的高手,能力压四大宗师,您能从他手下逃生,足以自傲了。”
这么说话还不如不安慰,秦嵘心更感酸涩,清竹没见过其人,不知其人之年轻,慕晴可是口口声声说是她弟弟,自己连往养颜有术的老怪物身安的想法都没有。对方应该是看在慕晴的面子才饶了自己一命,我秦嵘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要靠女人的面子苟活,可悲可恨。
感觉到自家少爷越来越低落的情绪,清竹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只得闭口不言,走廊一阵沉默。
良久,房门打开,闵行之一头虚汗走了出来,钱伯倒没有太大变化,只是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秦嵘赶紧迎了去,开口问道:“怎么样?齐师兄怎么样?”
闵行之张口正欲回答,却被钱伯抢先道:“秦少侠,你们遭遇万毒鬼王,对方一供出了几招?”
秦嵘嘴唇喏喏,艰涩的道:“半招。”
“半招?”闵行之和钱伯一怔,好在他们也是名门出身,旋即明白过来,宗师招数不附真意法理确实只能算半招。
闵行之叹道:“万毒鬼王果然名不虚传,能力压四大宗师的传闻应当也是不虚,刚刚我和钱伯合力也只能将其残余真气镇压,想要驱除”他摇了摇头吐出一个字:“难。”
清竹膛目结舌,实在难以想象宗师手段,秦嵘早有所料,倒没太过惊讶,只是依旧颓然。四人脸俱都遍布阴云,相顾无言。
圣庭,徐谦的书房,陈安躬身侍立在旁。
徐谦坐在桌案之后,冲他笑了笑,一指面前座椅道:“别这么拘谨,你现在也是一司主事,几可与我平起平坐,要适应自己的身份。”
陈安没有推辞坦然坐下。
徐谦眼的欣赏又浓烈一分,言归正传道:“从次抓到的清剑派奸细嘴里挖到什么没有?”
“他们只是来策动,朝反对削藩的声音,做一些无谓的挣扎罢了,其实现在南北秣兵历马,再纠结于削藩的话题已经毫无意义了。他们应该只是秦王的缓兵之计,拖延朝廷备战的脚步。”陈安说着自己的看法。
徐谦点了点头,肯定道:“不错,这些不了台面的小动作最是让人恶心。”
陈安适时插言:“我们亦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哦?”徐谦诧异望了过来。
陈安谦逊地微微低首,口继续说道:“血司分正面战场的尖兵部队,和突袭ns的特殊队伍,前者可随陛下亲征,后者可潜入敌境肆意杀戮,扰敌清宁,双管齐下,我军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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