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看着这些凄惶的背影,也无心再追,转身走到自己坐骑旁边,欲翻身马,追着叶圣言等人而去。
只是他身形一顿,似有所感地转身向着身后看去,见一老者不知何时竟站在他身后不足一丈的距离。这老者看不出年岁,须发皆白,但面目却十分年轻,脸一片红润,却是个气血旺盛之相,根本不似寻常年老体弱之人。一袭青缎锦衣,让其看起来像个外出散步的乡绅员外。
这副无害的模样却让陈安心一寒,自己居然被人迫的如此之近,还未发觉,来人的武功简直匪夷所思。
他嘴唇蠕动想说些什么,那老者却先开口说道:“小娃娃,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陈安听他语气冰冷,知道自己运气不好,碰到架梁的闲人了,索性光棍的承认道:“是我杀的,你要怎样?”
那老者面容抽动,显然恼怒已极,颤声道:“你小小年纪,手段怎如此狠毒。”
陈安不以为然道:“杀人还分善良的和狠毒的?你老糊涂了吧。”他行事向来我行我素,今日竟被一老儿质问,要不是对方显得高深莫测,让他一时摸不清底细,他早懒得理会了,哪会有这许多废话。现在他被问的心头冒火,口气也不善起来。“你故意找茬,到底所谓何来?”
那老者听他言语先是一呆,接着大怒,一言不发伸手向陈安抓来。
陈安暗叹晦气,嗑瓜子蹦出个臭虫来,居然有人架梁,看他的样子知道不能善了,因此早有防备,见得对方抬手,连忙向一旁闪去。他这一闪有个名堂叫做移形换影,直接躲到对方手臂关节的死角。这时对方根本无法变招,只能撤招后退,重新进攻,如此陈安掌握了主动。
只是事与愿违,那老者手臂像是没有骨头一般,拐了个弯还是向陈安衣襟抓去。
陈安瞳孔一缩,知道遇硬点子了,果断右手成爪向对方手臂抓去。尖尖的五指,在阳光下泛着幽兰的光芒,离得近了甚至能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显然面含有剧毒,一旦被抓实是个非死即残的下场。
老者对此视若无睹,只是轻轻向前跨了一步。这一步平白无,好像一个人伸手够不到,要前进一步一样。但在陈安的眼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只觉这老头实在了得,手臂未动,身形未变,躲过了自己的必杀招数。
他无奈之下,只能继续变招,一掌拍向老者面门,攻他不得不救。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的炎阳焚心掌竟被一股无形的风力带得一偏,打在老者身后的土地,掌风激得官道之泥土纷飞。
此时老者的手已然抓住了陈安的衣领,一把将他提了起来,挥手摔在一边。陈安被抓住之时,胸口大穴尽为之闭。直到被摔在地,才借助反冲之力,解开身穴道,但他也被摔个七荤素。
他本以为自己身手敏捷,算穴道被制,血脉不畅也不至于出糗。可谁知那老者手法竟如此神,他使出浑身解数,也只能屁股着地,四仰叉。
陈安内力深厚,这一下摔的是不轻但也没有受伤,只是这种羞辱却让他气炸了肺,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挥掌向老者拍去。
见老者气定神闲,挥手格挡,陈安嘴角微挑面现嘲弄,他袖子里突兀地钻出一柄前端扁平后面带柄的异兵刃。那兵刃是暗司杀手的制式武器,名唤索魂刃,看起来黑黝黝地毫不起眼,却是锋利无,而且刃缘具是钩齿,一旦被伤到,绝对能钩下一块肉来。
只是让陈安下巴差点砸到脚背的是,兵刃与肉掌相交,竟然叮的一声断为两截。
若是普通刀剑,陈安还不至于如此惊讶,因为算他自己也可以轻易将之折断。但这索魂刃不同,陈安对其来历可是清清楚楚,这暗司的精制装备,是实实在在的百炼神兵,其韧性极佳,算折弯了缠在手臂也可以,为了出其不意,陈安也是这么做的。只是结果却让他无法接受,他事先想过这招可能无功而返,但他也只以为,利刃会被弹开,会被引偏,怎么都没想到居然会被折断。
不待他过多思考,听得老者冷哼一声:“还敢还手,真是野性难驯。”
他只是看了面前惨状,一时激愤,本意是让陈安丢个丑杀杀这小家伙的锐气,再痛斥其非,若是陈安有悔过之意他也不准备过分为难。毕竟看这些人都是官家打扮,官府的事他可不想多管。
陈安起身还手也在他意料之,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有几个不逞强好胜的。但却没想到陈安居然袖藏剑,亏得他武功高明,要是换了他人,这只手非被卸掉不可。
他恼其出手狠辣,再次向陈安面门抓去,指尖带起的凌厉风压,显然是动了真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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