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黄寿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这这”
“嘭”的一声号炮响起。
就在这时,树林中忽然涌出数千兵马,将五百多士卒围得水泄不通。
黄寿正愣神,还没弄明白之际,便见一个黑厮,拖着一拔大刀,往地上一插,对着他就是一声大喝,“黄寿,你个龟孙,怎么不长记性。上次亳州怎么丢的,你咋记吃不记打呢?”
“黑哥不刘将军”黄寿打了一个寒颤,瞬间反应过来,有些结巴道:“刘将军,这是哪一出啊?”
上次高义欢打亳州,便是将他骗出城池,这次他又中了差不多的套路,黄寿心中后悔得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哪一出?”刘黑子将刀一拔,“你们得罪谁不好,要得罪我高兄弟,他那个人是个善茬么?总之你们完了!”
黄寿哭丧着脸,“那不关我的事呀,都是刘良佐那个贼王搞的鬼”
四更天,寿州城中还是一片漆黑,万籁寂静,城中只是偶尔响起一阵打更的梆子声。
就在这时,城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王家屏与几名骑兵一路狼狈的狂奔而来,片刻就至城下,“快开城门,我有要事禀报大帅。”
城中大帅府,刘良佐泡了个药澡,晚上又吃了点羊肉,干了一碗牛鞭汤,然后同新纳的小妾酣战半夜,眼下他正在小妾屋里睡得香甜。
忽然小妾轻轻推了下他,“大帅!大帅!”
刘良佐疲惫的睁开半只眼睛,心里有点惊恐,扬州来的姐儿,功夫就是了得,像他这样健壮的汉子,都差点要被榨干。
“小环啊!今天不成了!咱们改天!改天!”感受到腰背一阵酸疼,刘良佐忙摆手拒绝。
“大帅,外面有人说,有紧急军情要禀报。”
听说是紧急军情,刘良佐一下子惊醒了,忙坐起来,“是什么紧急军情?”
这时屋外一个亲兵接过话头,忙急声喊道:“大帅,大事不好啦,高义欢快打到寿州啦。”
“什么?”刘良佐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脸一下狰狞起来,“高贼好大的狗胆!”
他急忙站起身来,小妾忙给他披上一件外袍,刘良佐慌忙穿上鞋子,就走了出来问道:“说,到底什么情况?”
“大帅具体的情况卑职也不知道,不过报信的人都在大堂等候。”
刘良佐急步来到大堂,便见里面聚集了不少人,他一进来,王家屏就跪地道:“大帅,归德的刘黑子,偷袭亳州,黄千户被伏杀啦!”
“大帅,高义欢突然偷袭颍川,卑职措不及防,被他俘虏,他放我回来,让我将这个转交大帅。”一名衣甲残破的千户官,苦着脸道。
刘良佐听说亳州、颍川都被打下,脸瞬间阴沉下来。
这时他接过千户呈上来的木箱,打开一看,顿时如五雷轰顶,里面愕然是一枚人头,正是刘良臣。
在木箱旁边,还有一封书信,刘良佐气得手抖着将信纸打开,见上面只有一句话,“先杀汝弟,汝可洗颈就戮,高某不日来取。”
信纸脱手,刘良佐身体晃了晃,引得大堂内众人一阵惊呼,“大帅!大帅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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