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既然肯为明朝战死,那这样的人多半不容易被招降,不过高义欢并不会就此放弃。
高二哥身后赵柱子等人见虎大威无礼,顿时大怒,就像高义仠很敬重杨文岳一样,赵柱子等人对于高二哥,同样很敬重,甚至是很崇拜,岂能看他们的二哥受辱。
高义欢躲过一口浓痰,挥手制止想要上前,有些躁动的属下们,“不得对虎总兵无礼!”
说完,高义欢才看着虎大威道:“虎总兵不用动怒,也无须恨我,而是应该恨左良玉。”
虎大威没想到眼前的贼将,居然躲过了他的一击,像是事先就已经料到他的举动一样。
“哼!”虎大威冷哼一声,“左良玉屡坏国朝大事,该杀,但你们流贼比他们更加可恨!”
说着,虎大威看着正擦拭脸上痰液的高义仠,怒目而视道:“义仠,你忘记了扬公对你的提携之恩,要与流寇为舞吗?你可对得起扬公对你的教诲,你可对得起本将?”
虎大威说的太声,质问时用力过猛,不禁捂住伤口,一阵咳嗽。高义欢见此深吸一口起,心道,这怕又是一个梁以樟。
高义仠听了虎大威的话,痰液擦到一半也不擦了,有些急道:“总兵,二哥不是流寇,是被流寇裹挟。当初卑职去大名府,提醒扬总督鞑子要入寇,就是二哥派卑职去的,那些鞑子也是二哥领卑职杀的。”
虎大威闻语,不禁扭头看了高义欢一眼,他知道高义仠确实不是什么杀鞑英雄,而他听高义仠的话,又听高义仠称呼高义欢为二哥,便知道高义仠说的多半是真话,只是他有点想不明白,如果高义仠说的是真的,这个贼首既然从贼,又为什么要去提醒朝廷呢?
虎大威想不明白,不过他自然不会因为这一点,就改变什么,当然他也没再开口大骂,而是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好家伙,高义欢本来是想劝降虎大威,没想到他还没开口,虎大威不仅不降,还要离间他们兄弟之情,反到劝说高义仠不要从贼。
高义欢本想说,“只要虎总兵归降,我就帮你打左良玉,除了这个祸害。”可现在他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他能看出来,像虎大威、梁以樟这类人,不惧死,心中都有家国情怀,对于明朝还很忠诚,现在他很难招降,或许只有满清入关,面对天下将亡,明朝无力守卫汉人江山,这些人才能出于保天下,保衣冠存续,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从而效忠于他。
当然他现在可以说些抗清杀鞑的事情,来尝试说服,不过眼下鞑子在山东,他在河南一边打官军,一边喊杀鞑,虎大威怎会信任他?
高义欢不禁微微皱眉,怎么他看上的人,都是一副臭脾气,不过他转念一想,他之所以看重这些人,不就是因为这些人对明朝忠心,有气节么?如果是没气节,直讲利益的,到是容易招降,可这样的人也就不会让高义欢太看重,还得时刻防备别人给予更多的利益,然后把他给卖了。
高义欢挥了挥手,让高义仠先别说,然后向虎大威拱手道:“虎总兵,我并非惺惺作态,而是真心的敬重虎总兵的为人。”
这时医官已经过来,高义欢遂即扭头吩咐道:“吴医官,你帮虎总兵治下伤。”然后又吩咐道:“柱子你给虎总兵单独安排一帐,不得无礼。”
说完之后,高义欢也不打算提招降之事,免得引起更大的反感。现在人已经落在他手里,他先留个好印象,以后机会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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