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三间屋子的总和,这是每间屋子的需要的数目。
秦卫国等鞭炮声落下,又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根儿椿树枝,蹬着梯子放在了砖缝里,还用泥巴固定住,生怕掉下来似的。
盖房子对农村人而言是大事,村民们从来都不会马虎半分。毕竟钱是一个汗珠摔八瓣挣来的,没有挥霍的资本。
秦小冬不解,便跑过去询问:“爹,放这东西做什么?”
“这叫椿树王,用来镇震房梁和木板啥的,省的这些家伙不甘心被用来当房顶闹事。有椿树王在这里,它们都得老老实实的。”秦卫国笑呵呵的解释道。
秦小冬满头雾水,“椿树王?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多了。”秦卫国笑了几声,便解释道:“王莽篡位时,将刘秀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眼看着就要死的时候,来到了一颗大榆树下面,就喊榆树,榆树,快点救我那次也改着刘秀有当皇帝的命,说完大榆树就裂成了两半,把刘秀装了进去,躲过了一劫。”
“王莽的追兵离开后,刘秀从大榆树里走了出来,说他只要能当皇帝,就给你披红戴绿,封你为王。后来刘秀打败了王莽,恢复了汉朝,这才想起榆树救过他的命,便让太子带着彩带,金花去封那棵树为王。”
“太子去了之后看到了那颗树身裂开的榆树,觉得他歪歪扭扭,到处窟窿,不成体统柳树树冠不小,可耷拉着脑袋,没有王者气度后来看到椿树高插入云,笔直挺拔,很有气派,就觉得他封王还差不多,当下便说我奉父王之命,特意封你为王,完事儿就带人走了。”
“这样一来,榆树气的死去活来,树心烂的更厉害了,据说榆树常常空心,就是这么回事柳树为了这事儿天天低头琢磨,太子光看外表,不问实情,封椿树不封榆树,太不公平,从那以后,就一直耷拉着脑袋了,也抬不起头来了。”
“再后来,张天师路过,看了也生气,就说椿树长相不孬,其实臭不可闻。自那以后,椿树就有了臭气。可它受了皇帝封赏,总是高高在上,什么树都盖不住它,还开金色的花,结金色的籽儿。”
将知道的事情说完,秦卫国又叮嘱道:“以后你盖楼房也别忘了这茬儿。这可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秦小冬这才释然,怪不得农村人修屋盖房有那么多规矩,感情都是从古代传下来的。不过古代的农民也的确智慧非凡,没办法像屋子修建的如同豪门大宅一般奢华,却能找到这种办法祈福。
上大梁是力气活儿,农村里没有吊车,全凭借滑车和人力。因此,本家人必须管一顿好饭。即便是之前说了不管饭,这一天也得管一顿。
秦卫国给秦小冬解释完,才大声道:“各位老少爷们,今天晚上咱家里吃,好酒好菜管够,可劲儿造。”
众人笑着答应下来,还说让秦卫国放心,绝对不会出差错。
吃过午饭,秦小冬按照惯例,用推拿术给吴玉莹医治一番便起身去了方杏儿家中。临出门时,秦父秦母还叮嘱秦小冬不要乱说话,也不要说气话。
来到小卖铺时,方占奎正坐在凳子上吸烟。“小冬儿,过来坐。”方占奎急忙站起来。
“叔,婶子。”秦小冬喊了一声,才问道:“杏儿呢?没在家吗?”
“后面院子里洗衣服呢。”夏秋芹没好气的说了一声,才问道:“小冬儿,你折腾的挺大的。这才没几天,就把菜卖到县里去了。”
秦小冬谦虚道:“我也是试着找了几位饭店的老板,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夏秋芹话锋一转,忽的说道:“你今天来这里是想让我同意你和杏儿的交往对吧?”
“是的婶子。”秦小冬点点头,认真道:“我有能力给杏儿更好的生活,也不会让您和叔叔失望的。”
一句话就像让自己同意?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夏秋芹没好气的说道:“你少给我灌那些迷魂汤,我可不是三岁孩子。你要不想让我拦着也行,一年的功夫你给盖一栋别墅,再让我看到二百万的存折,我就同意你们交往!”
这不是难为人吗?
方占奎还没等秦小冬说话,便拍着桌子便站了起来,怒声道:“有你这样提条件的吗?你这不是故意刁难小冬吗?”
一直躲在院子里偷听的方杏儿也跑了进来,生气道:“娘,您是不是就是不想让我和小冬交往?”
夏秋芹大声道:“吵吵啥?我又没说不让你和小冬来往?这是他娶你的条件,不是你们交往的条件。秦小冬现在也能挣几个钱了,多少也有点能力了。可这不能代表他能让你过上好日子!他要是想娶你,就得先过了我这一关。”
今天过来的目的就是让夏秋芹答应两人以后可以正常见面。
既然目的已经达成,那就不用说那些类似于军令状一般的话了。“行!叔,婶子,咱们年底看分晓。”秦小冬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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