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缓缓合严,主卧内的光线暗下来,暧昧充斥着房间,逐渐变得凌乱。
宋羡鱼热情又主动,翻身爬到季临渊身上,想占据主导,可船到桥头,自己先败下阵来,喘着气累倒在男人身上,软成一滩扶不上墙的泥。
“认输了?”男人玩味的声音响,手掌享受着女孩身体的娇软。
“中场休息。”宋羡鱼两手撑住男人胸膛,抬眸对上那双儒雅兴味的眸子,“你打高尔夫还有休息的时候呢。”
季临渊笑,搂着她轻轻一翻身,把她压在下面。
结束的那一瞬间,宋羡鱼感觉世界都安静了,身上出了不少汗,季临渊扯过被子盖住两人,那个地方还没分开,余韵欲消未消。
宋羡鱼缩在季临渊怀里,抱住他厚实又宽阔的背,跟喜欢的男人做这种事,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都得到了满足。
季临渊在这方面比较重视她的感觉,每当尝试新的姿势,都会问她舒不舒服行不行。
两人穿衣服的时候,宋羡鱼拥着被子四下没找到自己内衣,不等她问,衬衣穿一半的季临渊弯腰掀开被子一角,露出宋羡鱼浅蓝的的来。
宋羡鱼拿起来要穿上,视线注意到男人正看着自己,这时候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她拿被子挡住自己身体,语气带着娇嗔:“别看。”
季临渊笑着转过身去。
这会子洪姨已经做好午饭了,正在楼梯脚徘徊要不要上去敲门叫那两人下来吃饭,那两人自己下来了,宋羡鱼眉眼间堆着一眼看得出来的水灵与娇媚,洪姨作为过来人心里明镜一般。
本来她不该说什么,可季临渊是她看着长大的,私底下就是自己晚辈,于是多了一句嘴:“小鱼肚子刚坐实,这事还是别太频繁,万一出点什么后悔都来不及,等以后孩子生出来,你们想怎么折腾不行?”
季临渊表情没什么变化。
宋羡鱼却红了一张脸,岔开洪姨话题:“饭好了吗?我饿了。”
“好了,正想着要不要上去叫你们呢,我这就去给你们盛饭。”洪姨说着,人已经往回走。
宋羡鱼扭头看了眼季临渊,小跑跟上洪姨。
那一眼透着些怨怼,季临渊笑了笑,两手放进裤兜里,在后头不紧不慢信步踱进餐厅。
午饭过后季临渊在家里陪宋羡鱼睡了个午觉,一点半的时候去了公司。
宋末前两天回了宋家,宋羡鱼睡醒后给他打了电话,从宋末嘴里得知,宋初见跟团去了西藏,宋羡鱼不放心宋末一人在家里,叫他回贡院这边来住,宋末却说:“不用担心我,二姐,我能照顾好自己。”
宋羡鱼问他钱够不够用,宋末也说暂时够用,不需要她给钱。
挂了电话,宋羡鱼想着宋末,始终不能放心。
看了看时间,才刚两点半,宋羡鱼给王诺打了电话,拿上包准备过去看一下,宋家现在就宋末一人在家,宋羡鱼对那里没那么抵触了。
在玄关换鞋时,接到萧爱的电话。
萧爱昨晚那一觉,一直睡到现在才醒,睁开眼发现在自己家里,立马知道被王锦艺那小白脸卖了,打电话过去想兴师问罪,那边估计是做贼心虚,压根不接她电话,于是打到宋羡鱼这来。
“是不是那小白脸告诉你我在他那儿的?”萧爱语气不满,“大男人说话不算话,他答应我不给你任何人的!”
宋羡鱼双上一双舒适的平跟鞋,闻言笑了笑:“他也是为你好,二舅妈昨晚很担心你,到处找你。”
“她都不相信我,还会担心我?”萧爱说:“你不知道,昨晚她打我那一巴掌,可疼了。”
王诺把车开到洋楼门前的车道上,拉开后车门等着,宋羡鱼举着手机,边低头上车边说:“二舅妈打你不是她不信你,而是不让你继续说那些话,你知道自己说的几句话有多严重?”
“陶蓁婚礼上没了孩子,你还说孩子不是季思源的,你让陶蓁父母情何以堪?你让季家脸面往哪儿搁?”
“陶蓁母亲气得要撞墙,你忘了?”
萧爱当时脑子一片混沌,哪里还能想到这些,听完宋羡鱼的话,萧爱回忆起当时陶家和季家的反应,也意识到那些话确实不妥,不过“我又没说谎,那姓陶的确实这么跟我说的,而且我也没有推她,为什么所有人都以为是我做的?”
“因为你有动机。”车子缓缓驶出贡院,宋羡鱼降下车窗,眼底闪过一幢幢漂亮的别墅,缓缓分析:“你喜欢过季思源,这事知道的人不少,因为嫉妒而推新娘下楼,合情合理。”
萧爱生气,“那些人都是傻子!”
“这世上聪明人本来就不多。”
“”萧爱沉默一阵,有些不甘:“那我就这样被她扣盆子吗?我刚才听阿姨说,我妈一早上就去医院了,现在还没回来,不知道姓陶的会不会借机提出什么要求”
“还有啊,那个孩子说不定真的不是思源哥哥的,所以她不敢生出来,怕以后穿帮,就栽赃在我头上,现在孩子没了,就算我说的是真的,也没证据。”
萧爱很是苦恼,“长这么大,第一次被这么冤枉,气死我了!”
“孩子不是季思源的话别再说了。”宋羡鱼说:“那孩子确实是季家的血脉。”
昨天季老夫人叫人私下鉴定,季家托了关系,做了加急,今天一早就出了结果,否则季老夫人也不会想要拿股份去安抚小儿媳的丧子之痛。
“你怎么知道?”萧爱不解。
宋羡鱼没说话,不知道要不要告诉萧爱,担心她嘴没把门,转头说出去,要是传到陶蓁与陶家耳朵里,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端来。
“难不成鉴定过了?”萧爱却自己猜出来了。
宋羡鱼没否认。
萧爱吃了一惊:“真做过鉴定?确定是思源哥哥的孩子?要是这样,姓陶的为什么跟我说不是?还说思源哥哥蠢,把我气得要死”
说到这,萧爱再傻,也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她故意的?!”
“可是,为什么呀?”萧爱不解,“为什么要陷害我害死思源哥哥的孩子,对她有什么好处?”
“这个女人太恶毒了,自己的孩子都能下这么毒的手。”
萧爱一句接一句地吐槽。
为什么呢?
宋羡鱼也想不明白。
不管什么原因,害死肚子里的孩子,都是让她无法理解的。
还是说,这件事只是个意外?
那段监控宋羡鱼看过,陶蓁被萧爱那一挥挥得撞到扶手,又摔下楼梯,看似天衣无缝,其实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不和谐来。
总有那么几分刻意的感觉在其中。
两天后,宋羡鱼听说萧家为了表达歉意,把陶蓁的几个堂、表兄弟姐妹都安排了不错的工作,至于给股份,因为季临渊这边没同意,季家其他几个小辈也生出两样想法,股份的事老两口没再提,不过宋羡鱼觉得,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
果真,陶蓁出院那天,老宅来电话,叫宋羡鱼和季临渊回去吃饭。
再见到陶蓁,宋羡鱼看出她眉宇间多了些忧郁和伤感,季老夫人在她身边关怀备至,生怕委屈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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