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点的京城街头依旧喧嚣,街边灯火通明,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她单手抱臂,却觉得有些清冷。
站了一会,想转身走,酒店门口一辆陌生车牌的白色却下来一人。
宋羡鱼看见季临渊深邃的眼睛,他身上的西装敞开,迷人的稳重里透着闲适,宋羡鱼没想到他并没走,而且就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愣了许久,直到磁性好听的声音在自己头顶响起来,她才回神。
“跑来这做什么?”男人问她。
宋羡鱼眨了眨眼皮,长长的睫毛像单薄的蝶翼扇了扇,“我也不知道。”
指了指胸口,“它叫我来的。”
季临渊视线扫过那处被撑满的衣衫,眼神平静淡然,没有丝毫的下流,很快收回目光,下巴朝车抬了抬:“上车。”
坐进逼仄的空间里,宋羡鱼闻到旁边传来淡淡的酒气,转头问:“你喝酒了?”
季临渊轻嗯了声,没有多说的意思。
邵允这才启动车子,一路上车里无人说话。
宋羡鱼靠着椅背,一直飘忽不定的心在这一刻奇异地安定下来。
昨晚她没睡好,一天的劳累和身边男人给的安全感让她很快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浑浑噩噩听见邵允疾言厉色的声音:“你先别哭,怎么回事说清楚!”
“好好,我现在回去,你赶紧先打救护车!”说完,电话都等不及挂,也来不及到前面的转弯车道,邵允直接一个急掉头,宋羡鱼身体猛地晃了一下。
“对不起,晓晓忽然又烧又吐,我现在得回去。”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其他,满心满眼都是儿子的安危。
宋羡鱼也猜到是他孩子病了,没说话,季临渊也没说反对话,反而提醒他别太着急,注意安全。
这个时候的季临渊,跟传言里六亲不认的形象大相径庭。
邵允开车到家,楼下已经停了辆救护车,车刚停稳他就匆匆下车跑上楼,很快又随医护人员下来,和妻子跟着救护车去医院。
宋羡鱼瞧见被父母爱重的小男孩,尤其是邵允的老婆哭成了泪人,她忽然有些感触。
同人不同命这话一点不假,有的人一出生就被所有人珍视,有的人一出生就不被期待。
深夜的小区里十分静谧,季临渊下车点了根烟,抽了一会拉开驾驶座车门,探身进来掀开储物格,拿了瓶矿泉水,夹烟的手拧开瓶盖喝了几大口。
这个过程中,宋羡鱼也下车。
季临渊喝了大半瓶,才觉得越来越浓的酒意冲淡了些。
宋羡鱼看着他,觉得他喝水的样子都透着股潇洒的迷人味道,在他拧上瓶盖把剩下的矿泉水放置车顶时,她抱臂倚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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