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烟抽完,季临渊直起身回卧室打算睡觉,视线扫到茶几上的手机,默了片刻,走过去拿起来打开。
点开那条未读短信。
短信内容是排省略号,许是发短信的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又像是故意的恶作剧。
视线上移一寸,是宋羡鱼的另一条短信,有点后悔,没坐你身边。
吃味幽怨中,带着点勾引的味道。
隔天早上,季临渊吃早餐时,别墅来了位不速之客。
洪姨见到林逾静很高兴,“小静,你怎么来了?”
季临渊回季家之前,住在城北的胡同大院里,洪姨和林逾静,都是那时的邻居。
“早上做了宝饭,送点过来给您和临渊吃。”林逾静拎着保温饭盒,轻车熟路进了餐厅,端出宝饭搁到季临渊面前,看向他的眼神温柔似水,“记得你最喜欢吃这口,不过我做不出以前宋姨的味道,你别嫌弃。”
她嘴里的宋姨,是季临渊已故的母亲。
季临渊放下筷子,拿餐巾擦了擦嘴角,慢条斯理的动作优雅矜贵,放下餐巾,抬眸去看站在旁边的林逾静,他掀起的上眼皮叠出很深的褶子,外双眼皮让他深邃的眼睛多了几分幽暗。
“听说你丈夫刚升了职,近段时间想必会很忙,你的关心,应该放在该放的地方。”
言罢,季临渊退开椅子起身走出餐厅,拿起搭在沙发上的西装,准备走人。
“开车慢点。”洪姨叮嘱。
季临渊点点头。
把他送出门,洪姨回餐厅,林逾静还伫立在餐桌边,脸色尴尬又难堪,面颊泪痕未干。
洪姨看着这两个孩子一块长大,也一直看好两人,可是“小静啊,小渊说得没错,你已经结婚了,有时间应该多关心你老公。”
“洪姨,您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临渊,我结婚,也不过是当年看他要和程如晚订婚,一时想不开之下的冲动,这些年我跟秦戈都分房睡,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洪姨惊讶,“你说的是真的?你们结婚都十年了,居然”
“真的。”林逾静无助地抱住洪姨,“您说我该怎么办?我我放不下他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他为什么不肯多看我一眼?景献献什么都没为他做,他昨天却和景献献去听音乐会,洪姨,我不甘心,难道就因为我出生差吗?”
“要不就算了吧,感情的事勉强不来。”
“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宋羡鱼昨晚没睡好,早上醒来脑袋有点昏,想着今天不上班,索性多睡了一会儿。
再醒来,已经快九点钟。
洗完漱,打开行李箱取衣服时,瞧见两年前季临渊送的手表,默了默,她从兜里拿出手表盒。
手表的款式很少女系,精致时尚,除却表盘,整个看着更像一根铂金镶钻手链,看得出来不管是设计还是制作,都是用了心的,戴上宋羡鱼纤细的皓腕,相得益彰。
宋羡鱼走到窗边拍了张照片,然后彩信发给季临渊,配一句话:你送的,我戴着好看吗?
知道他不会回复,宋羡鱼没有空等,搁下手机去厨房做饭。
刚煮好速冻饺,手机在卧室里响,放下盛了一半的饺子,小跑进卧室,看见来电的是舍友顾欣颜,宋羡鱼似有期待落空,眼神暗了暗。
接起电话,她微笑:“欣颜。”
“小鱼,我明天去京城找你。”
宋羡鱼:“找我有事?”
“我有个表姐在京城模特经纪公司当模特经纪人,她想见你,又怕你当她是骗子,就让我过去一趟,我已经买好了票,明天中午十一点就能到。”
“你表姐怎么知道我?”
“我以前不是在朋友圈发过宿舍四人的照片嘛,先不跟你说了,我要收拾一下,明天见。”
说完那边就挂了。
宋羡鱼:“”总觉得顾欣颜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种事,打个电话说一声就行,哪里需要亲自跑这一趟。
果然,第二天中午,宋羡鱼上班,到了十一点多,估摸着顾欣颜应该下飞机了,打个电话过去,却被告知在京和医院顾情长那儿。
傍晚五点下班,顾欣颜像才想起正事似的,打电话过来跟宋羡鱼约见面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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