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羡鱼知道季临渊去了深圳,已经是两天后。
她所在的包厢招待了几位知名企业的老总,她给客人倒酒时,听酒桌上的人说起集团的最新商业新闻,才知道集团与游的合作出了点问题,季临渊亲自过去处理了。
“我听说,这次集团和游的合作出问题,很可能跟季司晨有关系,他被季临渊压制了这么多年,委身于一家小小的地产公司,终于要反击了。”
“他这不是找死吗?你们还记得海昌集团的李氏父子?就因为跟季临渊抢了一块地皮,一夕之间老子因商业犯罪被抓,脑梗死在拘留所,儿子被十几个女孩父母联名告强、奸罪,证据确凿,最后被虐死在牢里。”
“哪里是因为一块地皮,这海昌曾经是季司晨的主力支持者,季临渊此举不过是断其臂膀。”
这话一出,包厢出现短暂的安静,每个人脸上都浮现类似忌惮的表情。
旋即有人打哈哈揭过这个话题,包厢气氛再次活络起来。
宋羡鱼耳边萦绕关于季临渊的那几句话,过了会儿,她找借口去趟卫生间,坐在马桶上用手机上搜索海昌集团。
海昌集团曾也是京城知名大企业,风光无限,董事长与其独子的事件轰动一时,过去十年之久,至今还能搜索出各种各样的新闻报道。
一一看完,宋羡鱼心情有些沉。
李氏确实一夜之间连根没落,如果包厢里那人说的是真的,季临渊此人,可谓是心狠手辣,做事毫不留余地。
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宋羡鱼又用手机搜索季临渊。
上建了他的百度百科,基本信息和生平经历很官方,寥寥几句话概括,宋羡鱼不认为是他不重要所以媒体敷衍了事,更像是连媒体都忌惮他,少说少错。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拉回宋羡鱼的思绪,她回神,看向手机屏幕,是宋子明的电话。
接听,她声音清柔地“喂”了一声。
“小鱼,下班了没?”宋子明关心的声音传来,“这几天在同学家过得怎么样?”
“今天下班早,已经回来了。”宋羡鱼语带笑意地回:“我过得很好,您不用为我担心。”
“那就好,还是那句话,有什么不顺心的,就告诉爸爸,别瞒着,知道吗?”
“嗯。”宋羡鱼说:“您这个点打电话来,肯定是有话要说吧?”
宋子明轻笑,“什么都瞒不过你,后天不是你生日嘛,到时候回家吃饭,爸爸有礼物要送给你。”
“您不说我都忘了,这次您送我什么好东西?”宋羡鱼语气半真半假,“不会又是珠宝首饰之类的吧?您知道,我从来不戴那些,您能记得我的生日,我已经很开心了,不需要那些身外之物锦上添花。”
宋子明神神秘秘的,“你肯定喜欢,后天中午记得回家。”
宋羡鱼笑:“好。”
隔天,宋羡鱼与同事换班,多上了半天,将第三天腾出来。
回到宋家,宋羡鱼站在别墅大门外,看着满园开得正艳的月季,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七岁来到这里,尽管十三年来磕磕绊绊,可因为有宋子明,她终归是有个家,那种归属感,不是单单一套房子就能代替。
宋末和邻居的几个小男孩在踢足球,看见宋羡鱼,他高兴地跑过来,脸上的汗在阳光下反光,“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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