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每一场任性的背后付出的代价都是对等的。
任性上屋顶看月亮的容飒,要替自己任性买单——头疼。
一早起来,容飒就有些头重脚轻,脑瓜子好似有东西在钻洞一样,疼的她耷拉个脑袋,没精打采。
东菱见她如此,着急要去请大夫,被容飒拦了下来。
“没事,我在补会觉,应当就没事了。”
可等她中午醒来,那种脑瓜子分两半的痛感险些让她想把脑子剁掉,赶紧让东菱去请大夫。
东菱请大夫,府里又开始人心惶惶。
小杨氏睡着午觉被惊醒,头发都没梳就往梨花院赶,等她到时,大夫正在给容飒扎针。
她一脸担忧,小声问着东菱:“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头疼呢?”
东菱不敢隐瞒,把昨夜上屋顶看月亮的事情说了一遍,心下忐忑又后悔。早知道就不让珠儿带小姐上去了,白受这份罪!
“胡闹。”
小杨氏叱喝一声,随后蹙眉:“飒儿身子不能见风,你们不拦着点还由着她,等飒儿醒来自己去领罚。”
“是。”
这惩罚已经很轻了,东菱立马应道。
大夫扎针、取针,写药方开药,叮嘱注意事项后,才背着药箱被将军府的婢女送出府。
只是见风,吃几服药就能痊愈。
大夫走后,小杨氏在屋内小坐了片刻,才出了梨花院。
这一病,容飒养回来的精神气一朝回到解放前,就这普通的见风引起的头疼就病了她三四日。
将军府传大夫的那一刻,就有人盯着动静,如今她这一病,又成了京城酒肆那些人饭后调侃对象。
当事人并不知外面都把自己比作洋娃娃,此刻她瞪着一双眼,跟自己的三哥对战。
容黎劝道:“妹妹,这药冷了就不好喝啦,乖,快喝。”
容飒一副‘我看错你了’的受伤表情,摇头:“我没事了,我不喝。”
兄妹二人已经口舌交战有半盏茶的时间,东菱见他们争论下没个结果,在一侧干着急。
一直不提倡喝药的容黎难得坚持本心,板着脸训斥:“我是哥哥,你要听我的,这药快喝。”
“我是妹妹。”容飒皱鼻子哼一声,不满道:“我的身子我做主。”
天知道那个大夫是不是跟自己有仇,她这几天喝两份药,一份比一份苦,今日好不容易风寒好了,这药她是不会在喝的!
容黎咬牙,刚想在说的狠一点,就见对面的小人儿眼圈渐渐红了,含着泪水控诉看向自己:“三哥。”
容黎被这句委屈巴巴的‘三哥’叫的心软不已,脑子一懵,大手一挥,豪迈无比:“端走端走,不喝就不喝。”
东菱:“......”
是谁信誓旦旦说他一定能劝小姐喝药的?怎么这会儿就改口了!
小姐不肯喝药,连亲哥的面子都不给,东菱觉得自己劝说估计也派不上用场,端着碗吩咐人拿去倒了,左右风寒已好。
容飒心松了口气,破涕为笑。
容黎伸手在她脸颊上戳了戳,教训道:“下次不能这么任性了,三哥下次一定不依着你。”
“知道了,三哥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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