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撕破脸,那么还有再继续假装熟络,再装友好下去的必要?
“你以为,你争得过我?”
贤妃鄙夷的将紫灵从下到上的打量了一遍,不屑地道,“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你有哪一样是能与本宫相比的?你拿什么与本宫争?”
总算把真面目露出来了?
望着对面虽然美貌丝毫未减,可观之却让人一点都不觉得赏心悦目,反而心生厌恶的贤妃,紫灵微微弯唇,好笑得道,“娘娘您莫不是糊涂了?并非是我想住在凤仪宫内,而是皇上将我强行圈禁在此。且,难道您忘了?我钟情的人是安乐王爷,而非皇上。”
爱,容易让人盲目。而嫉妒则容易使人失去心智,丧失理智。深陷这两点其中的贤妃,便是如此,她又怎会轻信紫灵所的话。
她警惕望着坐在椅内的紫灵,接话道,“你若是无意于皇上,那你之前所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在威胁,或者恫吓她吗?
面对她的质疑,紫灵收起脸上的假笑,诚心劝告道,“我只是想提醒娘娘您,人莫要忘本。不要待到众叛亲离之时方知后悔,那时便晚了。”
可惜的是,对于她的劝告,贤妃是不屑一鼓。
她将下巴高高扬起,睇着她,冷声道,“谢谢你的忠告,不过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本宫的事,以及本宫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你来多舌!”完,她紧跟着便又警告道,“还有,你若是聪明的话,最好不要再多管淑妃的事情,否则休怪本宫不念旧情!哼!”
得好像她们之间有过什么旧情,而她又念过什么旧情似得。
目送着扔下威胁的话,冷哼一声,转身离去的贤妃,紫灵无奈地摇头叹气,如此冥顽不灵,神仙难救。
贤妃刚走不过顷刻,青莲便从门外进来了。在将手中捧着的拖盘放在高几上后,她一边收几上的茶碗进拖盘,一边困惑的问端坐在椅内的紫灵,“郡主,贤妃娘娘她这是怎么了?为何她瞧着奴婢的眼神,像是要将奴婢吃了一般?”
紫灵瞧她一眼,声音淡淡的,敷衍她道,“贤妃她今日心情不畅,你忙你的,无需理会她。”为免她多问,完这话,她又道,“快正午了,你去拿些吃的给我先垫垫肚子,一会我好喝药。”
“是,奴婢这就去。”
听她这话,原本还想追问的青莲,应一声,快手快脚的将另一面高几上的茶碗收进拖盘内后,疾步走了出去。
贤妃在人前始终保持着温婉端庄,大气贤淑的形象。在对待宫人方面又素来不错,因此在宫内,她的声誉跟地位一直都是仅次于邓云婕的。在邓云婕被废后,一度,后宫是以她为首,为她独尊的。她的高人气不过是在嗜血蛊事出之后,才低于淑妃的。
且不别人,就青莲,她也是不信淑妃的孩子是贤妃害得没聊。
人美,脾气好,心地也好,如果这样的娘娘能成为皇后的话,那宫内众饶日子,是不是能比性子冷漠,心狠手辣的邓云婕在位时,能好过上很多倍?是不是也能比虽心地同样不错,却不如贤妃和善的淑妃,也能好过上个几倍?
抱着这样的想法,在眼巴巴等着皇帝重新封后的人,并不止宫内的宫人,还有后宫内诸多不得宠,位份低,难近皇帝身侧的妃嫔。
也正因如此,才会发生她被皇帝踢了一脚这样的事。根本无需贤妃亲自动手,她只需在言语上稍稍示意,便会有人主动跑去告知掌管宫内内库的公公,她喜欢出挑的颜色,这样的事情。也是如此,青莲才会在她睡着的时候,且室内无其他人守着的情况下,被人轻易便叫走。
这些都是事后,紫灵问过青莲,她当时为何不在,去了哪里,又让青莲以她在穿衣方面喜好为由,去问过那管内库的公公,为何给她送的,都是艳丽颜色的衣衫之后,她才知道的。
三十六计中的借刀杀人,笑里藏刀,贤妃用的不可不谓是既得心,又应手。
贤妃她确实是聪明,可她也并不笨!活了两世,看遍了人世百态,见识过了人心凉薄的紫灵,她又怎么可能分辨不出,谁是真的友好,谁又是抱着敌意的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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