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不能百分百还原案件的本来面目,玛丽已经省去了90的事实了。
真正的爱德蒙坎伯,在他十五岁时就杀死了自己的祖父祖母,因而被送进了精神病院。他在精神病院中表现良好,讨得所有人喜欢,可等他出去后,坎伯并没有停手。
他先后奸杀了六名少女,最终杀死了虐待他的母亲。
但案件到这儿还没结束。
最令玛丽印象深刻的是,因为警察迟迟没有怀疑他,爱德蒙坎伯选择了自首。在狱中他侃侃而谈,面对前来调查征询的fbi直率地复述了自己的过案过程。
这两位fbi,就是日后bau小组的成立者,也在犯罪心理学体系化的道路上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这已经是1990年的事情了,距离现在有整整一百年。
维多利亚时期的人类,没有如此复杂的心理,不会想到如此复杂的动机,犯罪心理这种现代刑侦的辅助工具,放在十九世纪有点过于大材小用了。
重点是,他们无法理解这种东西存在的合理性,就像是同样不理解呼啸山庄的作者为什么要把所有角色都写的如此疯癫极端一样。
“我知道了。”
看来还是削减的不够,玛丽得再好好想想。
她虚心接受了伊丽莎白的意见:“这方面我会好好修改,达西先生你的意见呢?”
达西低了低头:“我赞同伊丽莎白小姐的想法。”
伊丽莎白:“……”
这换来了伊丽莎白讶异的神情,她的目光转向达西,明亮动人的眼眸触及到达西深沉的目光,四目相对之后,还是伊丽莎白礼貌地开口:“谢谢。”
达西先生动了动嘴唇,几度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说话的想法,颔首带过了。
看,这不是挺好的嘛。
果然官配的力量是伟大的,两个人既默契,又彼此尊重,毋须多言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一起去,省去误会和曲折,哪怕现在伊丽莎白对达西还没什么感情,但这份简短的交流气氛就已经好上天啦。
玛丽见状,简直止不住脸上的笑容:“哎呦,原来你们二位思路这么相像呀。”
伊丽莎白瞪了玛丽一眼,意思极其明显:少来揶揄我!
而宾利先生呢,照样充当好好先生的角色,见在场的旁人都不看好玛丽的故事,便鼓励道:“初次创作,有所缺陷是正常的。你可以好好修改一下,小姐,我在伦敦确实认识几名出版商,成书之后我可以负责推荐。”
“那我要努力创作了。”
玛丽说着,郑重其事地收起来了自己写写画画的纸张。
既然宾利小姐不要再听了,她也没有继续留在客厅的必要。两位班纳特小姐又和在座诸位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准备起身离开,到卧房照顾简去了。
然而在她们姐妹走出客厅后,宾利先生借故追了出来。
他礼貌地叫住了玛丽和伊丽莎白,表情热切,双眼里写满了关怀:“班纳特小姐的情况如何了?”
“好了大半啦,”玛丽回答,“低热退了,气色也好很多,我觉得明天简就能下床走动了。”
“那就好。”宾利先生长舒口气。
伊丽莎白:“我觉得明日她就能下来坐坐,和大家聊聊天了。”
宾利先生:“那怎么行!还是好好养病的好。”
“还是下来坐坐的好,”玛丽笑嘻嘻地说,“我觉得简要是多看你两眼,先生,估计伤寒马上就会好啦!”
“这”
向来温柔得体的宾利先生,被玛丽的揶揄闹了个大红脸,他轻咳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不要拿你的长姐打趣,小姐!我看简班纳特小姐对谁都这么温柔大方,我并非特殊的那个。”
玛丽和伊丽莎白闻言对视两眼,不约而同地流露出沉思的神情。
伊丽莎白在想什么,玛丽不知道,她想的却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原着中正是因为简太过端庄内敛,导致宾利先生误以为佳人无意,在失落之际才离开内瑟菲尔德庄园的当然啦,其中作梗的达西先生可是短暂拆散有情人的“大功臣”。
但现在玛丽可不允许别人插手姐姐的个人感情。
不就是觉得简不喜欢他吗!
玛丽灵机一动,顿时心生了一个她觉得可以立竿见影、叫两人迅速知晓彼此心意的主意。
玛丽在伊丽莎白的房间里,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幕,内心火急火燎。她站在床边不住踱步,左看看右看看,雨越是不停,她眉头拧得越紧。
伊丽莎白不得不宽慰道:“你急也没用,玛丽。”
“莉齐不担心吗,”玛丽反驳道,“简刚出门就下雨了,到现在也没停下!”
“我担心。”
几个姐妹之中,伊丽莎白和简的关系最好,其次才是玛丽。她当然担心出门淋雨的简,可简不在,她就是最大的那位班纳特小姐。
玛丽着急上火的时候,她可不能失态,否则岂不是火上浇油。
于是伊丽莎白按下内心担忧,冷静开口:“就算下雨,现在简也应该走到了内瑟菲尔德庄园,有宾利先生他们照顾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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