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的确有进展,而歇洛克福尔摩斯则是把信写给了当事人宾利先生。宾利先生大人大量,阅读完信件后,直接把它转交给了玛丽。
整封信不长,侦探的言语干脆利落,短短几行便将线索全部描述了出来。
回到伦敦的福尔摩斯先生立刻展开了对卡特上尉的调查。他没有直接上门,而是伪装成车夫,偷偷观察了卡特上尉几天。
卡特上尉的社交圈同其他军官没什么两样,然而就在福尔摩斯先生盯梢他的第三天,发现卡特上尉似乎和某位来自北方的工厂主有过私下见面。
这就很说明问题了好吧。
福尔摩斯先生还在信中说,目前还无法确认这位工厂主的身份,如果确认了他来自于米尔顿……那恐怕知情者就不仅是卡特上尉一人,那位推荐宾利先生更换供货商的合伙人也是共犯。
如此劳师动众,用以搅乱棉花原料市场,他们能获得什么利益呢?特别要是工厂主也参与其中,生产可是直接关联到自身利益的,产业链断掉对他也没有任何好处呀。
并且,宾利先生不签合同,他们又为什么要偷合同回去?
玛丽陷入沉思,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信件的最后一段。
叙述完事件后,福尔摩斯先生恳请宾利先生将线索代为转达给玛丽班纳特小姐,并特地说明,假设她有什么新的想法,可以写信给他。
可以写信给他!
迷妹做到这个地步,玛丽真觉得死而无憾了还有什么比偶像特批可以写信更幸福的事情吗?!说这话就证明,他一定会看的呀。
趁着母亲和姐妹齐齐打趣简的功夫,伊丽莎白得到准许,迅速地扫了一眼信件。
“虽然我不了解侦探,但就短暂的接触而言,”她说道,“这位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性格古怪又枉顾礼法,还和达西先生一样有些傲慢,眼里装不下除了案件之外的人去。”
玛丽:“……”
严格来说也没错吧,不得不说伊丽莎白看人还是挺准的。尽管她有时候会因为自己认定的事情而绝不让步,可就连对达西的评判也没偏移到哪儿去,不是吗?
“但是。”
伊丽莎白又望向信件,而后扬起一抹笑容。
“现在我倒觉得,只看得见案件的人,如今却能想到你,”她揶揄道,“或许在侦探眼里,你是特殊的那个。”
“……”
“怎么?”
“没什么。”
玛丽脸上挂着傻兮兮的笑容:“就算我知道这不可能,但是这话听起来也动人极了。”
伊丽莎白:“……”这估计是彻底没救了!
不是玛丽过分花痴,而是她觉得自己能给的反应也不过如此。
她在歇洛克福尔摩斯眼里是特殊的?凭什么啊!原着中的“那位女士”艾琳艾德勒小姐,可是狠狠地诳了侦探一把,显露出自己惊人的才智和坚定的独立,从而成为了侦探心中“特殊的存在”。
而玛丽呢,她不过是位仗着自己穿越而来,还有点小聪明的乡下姑娘罢了。
要说得到特殊对待,那绝不可能。玛丽觉得福尔摩斯先生之所以对待自己如此客气,也不过是看在她对案件感兴趣,又愿意思考学习,出于正直的好心随手解惑而已。
不过这对玛丽来说,已经足够了。
嗯,目前是这样的。
班纳特太太正和其他班纳特小姐们谈话,自然不曾注意到玛丽和伊丽莎白的嘀咕。但坐在一旁假装看报的班纳特先生,确实把两位姐妹的少女姿态实打实地看在了眼里。
见她们在讨论信件,班纳特先生也不急不缓地拿出一封信。
“说道信件,”他打断了班纳特太太的话,“我今早也收到了一封重要的信,来自于我的那位表侄柯林斯先生,他说他不日将拜访朗伯恩。”
班纳特太太一听到“柯林斯先生”,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
限定继承法规定了班纳特先生的资产只能继承给男性亲属,因而他的五位女儿再聪明漂亮,班纳特先生死后,继承朗伯恩的人仍然是他的远房亲戚威廉柯林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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