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的夕阳虽和煦,却有一股凄凉的冷,遍地的黄叶虽然夺目耀眼,十分美观,可冬日即将来临,仍旧给人们心里添加一丝忧伤的阴霾。
徐若瑾已经怀孕九个月,离预产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只是这几个月好似匆匆而过,只是睁眼、闭眼的功夫,就已经快要当娘了。
回想起这几个月的时光,徐若瑾似乎过得十分轻松惬意,自从澶州王府出了事,夜微鸿的死将整个朝局的态势彻底颠覆。
似乎谁都没有想到,突变会这样的来临。
澶州王缓了两个月,才从丧子之痛的悲伤中迈出一步,可据说他仍旧神经兮兮的,好似一下子苍老了二十岁。
澶州王世子的爵位让给了王府内一个从未听过名字的少年,不过才十四岁而已,生母乃是王妃的随身丫鬟,世子换了人,名分才被提为侧妃。
而楚嫣儿这几个月可谓是杳无音讯,好似蒸发了一般。
哪怕是忠勇侯和侯夫人前去探望,王妃都不允见,似乎因为这一件事情,澶州王与忠勇侯府也彻底决裂。
只是徐若瑾也不想知道楚嫣儿如今是什么样的状况,因为只顾着肚子里的孩子何时会出生就是了,哪有闲心去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终究还是那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恶行太多总有一日会自吞恶果,楚嫣儿或许就是这个例子吧?
即便她仍旧活着,可这般生活下去,似乎比死还难受。
徐若瑾当时曾问过梁霄,为何会与夜微澜联手做起这件事,梁霄只说此事早晚会发生,只是早一日和晚一日的区别。
徐若瑾心中明白,早一日和晚一日的差别很大,甚至让梁霄会有措手不及和更多麻烦。
但他仍旧这么做了,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自己。
因为自己屡遭伤害,所以他忍耐不得,可每一次他在自己面前轻松的笑容,都让徐若瑾心中只有浓浓的爱意。
他仍旧是一个喜欢自己肩膀扛住一切压力的男人,那自己能做的便只有保护自己,一切都待生下孩子之后再说!
原本梁霄是不愿之前那些消息进入郡主府内的,只有梁芳茹前来叙话时会絮叨几句。
皇上赏赐夜微澜和梁芳茹一个小院子,所以他们已经搬离郡主府,偶尔才会过来看一看。
对自己这位姐姐,梁霄也没什么脾气,即便是与她特意说过,梁芳茹也刻意板着自己这张嘴,可每次说着说着就不自觉的漏出两句,随后便捂上嘴,连连说着抱歉。
可话已出口,梁霄纵使不高兴也没有办法,只能限制梁芳茹来郡主府的次数。
郡主府内逐渐清净下来,反而让徐若瑾心思平和,甚是舒畅。只觉得一眨眼就到了要生孩子的时候,偶尔想一想,还觉得甚是奇怪。
梁霄此时正从外进来,看到徐若瑾扶着身子要下床,他撇下手里的信便过去不让她肆意乱动。
双手托起她沉重的身子,将她轻轻的放在地上,“沐阮不是说过,不许你乱动么?”
“觉得还是要下床走走,骨头都压酥了。”徐若瑾用手轻轻捏了捏背部的肉,僵硬的很,让她颇有几分吃不消。
梁霄轻轻的为她揉着,这还是向沐阮特意请教过的手法,否则梁霄也不敢乱动。
毕竟这不是行军打仗,手重一点都可能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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