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哆嗦嗦说不出话,袁志中看向身后的县丞和主簿,那俩人早已躲了远远,恨不能把耳朵堵起来当成从未听到过只言片语
“废物,都是废物!”袁志中忍不住低声怒骂,但没提名字,那二位大人也不好直接跑过来捡骂。
“梁霄呢?他怎么也不在家?”袁志中早就知道梁霄离开了中林县,可这话他必须要问,否则岂不是告诉所有人,他有眼线在盯着梁家了!
徐若瑾摇摇头,吐了三个字,“不知道。”
“不知道?!”
袁志中没想到徐若瑾的回答这般奇葩,“难道稍后也要告诉传旨官你不知道梁霄的下落吗?”
“我只能实话实说啊!”徐若瑾摊手无策,她这也不算纯粹说谎,因为现在她真的不知道梁霄是在“醉茗楼”还是在姜家,更不知道他是不是躲在哪个小茶楼里对着如同梁五那般的手下吆五喝六。
袁志中一抹额头的汗,“算了,等着吧也只能,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的话音一落,门口的鼓乐之声缕缕传入,几匹打前站的快马在梁家正门处急停!
守卫之人进了梁府排成一队,马蹄嗒嗒,两轮车辕在门前停驻,一个小太监当即搬来一个马凳,撩开车帘子,从上面扶下一位深紫锦衣的老太监下来。
老太监下了马车并没有马上进门,等了小片刻,才有另外一位驾马的统领也赶到梁家门口。
从马上下来,二人也没有说什么话,对视一眼,才一同迈入了梁家的大门。
徐若瑾没有候在正门口,但侧面看到这二人的一举一动,心里更是紧张起来。
若是依照忠叔所说,这位公公是皇上的身边人,而那位统领是澶州王的远亲
但这其中的关系与梁家没有分毫关系,纵使他们互看不顺眼,也分毫不妨碍他们齐齐敌视梁家。
这一点,单从二人高扬着头迈步进门就知道了!
徐若瑾看向一旁的袁县令,家中没有男人在,而他又是一地父母官,他不先上前谁先上前?
这个担子他来帮着扛吧,徐若瑾一点儿愧疚的心都不会有!
袁志中心里不知骂翻了梁霄多少遍,可此时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躬身迎上,“下官袁志中拜见两位二人,路途劳顿,二位大人辛苦了!”
县丞和主簿以及县衙的所有人跟随行礼
老太监毫不在意的一摆手,目光直盯盯的看着徐若瑾,虽未说话,却摆明了等着她上前。
袁志中被晾了个透心凉,只能侧目挤眉,让徐若瑾快些上前行礼。
徐若瑾偷偷的吸了一口长气,才袅袅款步迎上,“民妇徐若瑾给二位大人请安了”
统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随后看向了老太监,老太监看了看她,脸色反倒是平和下来,“梁四奶奶,咱家久仰大名,只是,今日是皇上传旨之日,难道整个梁家就您一个人?这让咱家很美想到啊”
统领立即递上了话,“只有一个女眷出来迎旨,梁家胆子太大了,藐视圣上,罪该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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