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奉天门前,黑烟滚滚。大臣们心中聚集的隐忧、惧怕,也随着这黑烟,飞走了。
真烧了?朱佑俭只是安抚百官罢了。里面的人和事,陆炫都已经记下了。
“臣公,朕自登基以来,下罪己诏五次了,朕可不想再下罪己诏了。”
说着,朱佑俭拔出了一把匕首,割下了自己的一簇头发。
“陛下!”
“陛下为何如此呀!”
“刑不大夫!何况天子!陛下,何苦哇!”
几个大臣被朱佑俭的动作吓坏了,一个皇帝,居然剪掉了自己的头发。
这可比判处某个大臣凌迟更加令人惊骇。
“朕心意已决,要灭掉李自成,铲除张献忠,扫平建奴,为天下再造太平盛世。
曾经,朕刚愎自用,胆怯多疑。
今日朕髡发代刑,十年之内,若天下不定,朕自当献此头,以告慰列祖列宗!”
听到朱佑俭评价自己是刚愎自用,胆怯多疑,所有的大臣抬起头,睁着眼看着这位皇帝。
这个皇帝不是从来都是觉得自己是绝对正确的吗?
怎么今天这么批评自己?以三千铁浮屠大破大顺军二十万。
重现李卫公三千铁骑破突厥于阴山的功业,同时,敢于向大臣下屠刀,杀伐果决,这还是之前的那个皇帝吗?
今天这个朱佑俭的所作所为,让所有的大臣惊诧不已。
“陛下,这城外还有受伤的数百俘虏,如何处置。”
此时,站班队伍中,一个五十多岁中年人站了出来。
朱佑俭的记忆中,此人就是丁启睿,这个家伙有些才干,但不善军务。
之前,因为剿贼不力,被罢职,此时,正在京师。
“丁爱卿,你有何见解?”
“陛下,臣在河南剿贼之时,深知大战之后,必有大疫。
若不尽快处理,只怕京城内,瘟病肆虐。
不如将尸体收集一处,然后用大火焚烧,或是加入石灰进行掩埋。总之,应尽快处理。”
朱佑俭看着丁启睿,觉得这个家伙还有些见识。
“好,这样,丁爱卿,你负责此事吧。不过,我要你将这些尸体掩埋。
但那些尸体的头砍下来,筑成京观,三日后,以火焚尽。”
听朱佑俭的处理方案,大臣们以惊恐的眼神,互相望了一眼。
“众位爱卿,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听到朱佑俭的问话,底下的大臣各个都地下了头,不言不语。
“哈哈,诸位是对自己的意见没有信心,还是对朕没有信心呀?
这样,朕现在就下一道圣旨,从今天起,除谋逆之外,
我大明不再刑戮士大夫,取消梃杖,书言事者无罪,如此可好?”
大臣一阵议论,他们惊讶于皇帝居然取消了梃杖。
这梃杖可谓是明朝皇帝独有的发明。
大臣在朝堂与皇帝一言不合,皇帝就会直接命令太监,将其拖到午门外。
脱了裤子,按在地,用大棍子一顿打。
这里面学问很大,官员挨打的时候,监刑人两脚脚尖打开。
受刑人还会有活的希望。若是两脚夹紧,受刑人立毙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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