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空胸骨粉碎,无求腰椎被毁,两招击破了两名斗兽者,这在整个斗兽场的历史当中都是极其罕见的。孙长空看着不远处的“怪物”,不禁心中好奇:高峻山究竟他们加入了什么猛料?如果这种东西可以量产的话,那么世界末日是不是就要来临了?
说到这里,孙长空赶紧打消了这个可怕的念头。这种事情,不会,更不能发生。
“该该死的畜生!”
无求虽然身遭重创,但他那坚强的意志力仍然支持着他,令其没有立即晕死过去。但伤处的剧痛依然健在,而且越来越让他难以承受。不是说女人生孩子的时候,承受的痛苦是最强烈的吗?现在他的感觉就好像十几个大汉将一个七八岁的儿童硬生生地塞入到他怕腹腔之中,肿胀感,刺痛,牵涉痛混成一片,他的眼泪,口水,还有不知名的体液流了一地。与自己的性命相比起来,现在他便关心的是自己的仪表。当着这么多人如此失态,无求有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感觉。他一直以为自己无可索求,现在他终于找到了。
原来在某些情况之下,死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哈哈哈,倒了两个,还有一个!”
三人合体看向仅存的非凡,这时对方正从地上挣扎起来,一边嘴里骂着脏话,一边重新聚起大片的煞气。因为浓度过高,以至于一眼看去他们都好像浸泡在夕阳下的江河之中,而倒映在河水当中的红色,正是红得发亮。
就好像刚刚从血管之中剖出的血浆一样,粘稠,触目,惊心。
“唉?这是什么招式,怎么没见小德子用过?”
这时前排看台上,有几个有小德子的旧识,一眼看出此招并非出自其手,于是面露疑惑地议论道。
“我也是。而且,那小子平时话那么多,不让他说都不行。今天竟是格外安静。从刚刚上场到现在,说的整话都没三句,这也太反常了吧!”
几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又不知该如何应证,只得再互相观望几眼之后,重归沉寂。
虽然还不知对方的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但从刚刚的情况来看,这厮已经对煞气有了初步的抵御能力。自己要想继续杀伤对方,只能加强煞气的浓度,令他没有机会发动免疫机制。而对方似乎也意识到了危险,来到“血河”的边缘便不再前进,而是在那里踱来踱去,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快动手,不然让这家伙回过味来一切都晚了。”
孙长空一边驱散着体内的掌力,一边向非凡提醒道。而后者似乎并没有听进去,而是显出一副王者的姿态,神态轻佻地看着面前的怪兽。
“你这个不人不鬼的家伙,也该歇歇了吧!”
对方似乎还能听懂人语,随即朝非凡瞅了一眼有。可这一看不要紧,一柄由“血河之水”炼化而成的血光飞刀迫空来至,毫不留情,径直扎在那人的右眼之上。一时间,血流如注,腥气扑鼻,就算相隔数丈之远,也能清晰嗅到。而非凡仍然一动不动,只是呵呵地怪笑,好像正是欣赏一出精彩的大戏一样。
“嘿嘿,你可要坚持住啊!”
非凡已经进入到了亢奋的状态之中,每说一字眼睛就要忍不住睁大一些。到了后面,他已不是在说话,而是在高声的咆哮。而那湾血河似是受到了召唤,从中又是闪现出几刀刃样式的物品。只是可能因为时间太过仓促,兵器的周围并没有来得及被打磨平整,以至于锋丸并不规则,凸一块,凹一块的,模样着实诡异。
样子虽不好看,但这并不影响它们无坚不摧的破坏力。一个照面,怪物的身上又一次出现数道泉涌般的血注,看那触目惊心的出血量,要不了多久对方便会一命呜呼。
然而,不知怎的,因为先后两次所受的沉重伤害,怪物眼前的狂色竟渐渐褪去,一道沙哑的声音随即响起:
“大哥,我受伤了。”虽然不太清晰,但隐约当中能够分辨出此人是三无兄弟的踏破无岳。他的语气极悲,好像下一刻就要放声大哭似的。可就在这时,另一道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尖锐男声突然传出:
“老三,你还算好的,我废了一只眼才真太娘的悔气。老大,你得为我们报仇啊!”
原来,刚才非凡虽用血刀扎伤了怪物,但伤害大多都集中在了只手遮天和踏破无岳的身上,而剩下的群群之首几乎毫发无损。从这个方面考虑,这个家伙的心机还真是重得很啊!
“怎么?被我的刀给扎醒了?我以为你们要像刚才那样一直浑浑恶恶地活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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