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微弱的灯光,三胖和方柔惊讶发现如今的孙长空长得格外白净,甚至还能看到点点反光,如今夜里的萤石一般,着实神奇。
在井水的浸润之下,孙长空混身上下被水渍包裹,打湿的发丝披散在后方,看上去飒爽利落,又是凭添了几分帅气。
“长空,你没事吧!”
方柔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毕竟,刚才孙长空还是一幅半死不活的模样,怎么转身的工夫就变得生龙活虎了。要不是自己的双眼出了问题,那就是见鬼了。她围着对方转了好几圈,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出关键点。这一回,就连她这个见多识广的“交换生”也没了辄。
“老孙,这下你总算喝饱了吧!”
比起方柔,三胖的想法就简单多了。只要人没事就行,至于牛饮、干尸之类的异常状况,他可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看着两个表情截然相反的人,孙长空挠了挠湿漉漉的头发,一副茫然地回道:
“我能有什么事,估计是梦游不小心掉进井里了吧!你们放心,快回去睡觉吧!”
不由他们继续询问,孙长空懒洋洋地伸了伸腰,然后自顾自地走回房间,只留下两人在晚风中四眼相对。
“三胖,你发现了吗?长空腰间上的割伤居然消失了!”
依靠着过人的观察力,方柔在光线不好的情况下还是找到了诡异的地方。但三胖对此却是不以为然,像他们这种长年修道打坐的非凡之人,身体素质本就异于常人,就算自愈能力出奇强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居然,那些修行到极限的仙人一众,就算身首异处也能自如回复,且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与这相比,孙长空那点皮肉上的把戏就真的拿不出来了。
对于这个解释,方柔当然接受不了。她的修为要高于孙长空好几个层次,可也没能拥有这快速修复的神通。更何况,他的赤炼银鞭也不是凡兵俗铁,一般人受了它的害,没有个一年半载是绝对痊愈不了的,怎么孙长空中了招就跟没事人似的呢?
带着无数疑问,方柔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孙长空的住所。
回到房间的孙长空,赶紧把门插上,然后迅速脱掉上衣,来到镜子面前审视。
“嘿,还真奇怪了,伤口什么时候好的,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是无二真经图的功劳?不对啊,之前参加晋级赛的时候怎么没有触发这种神通呢?还是说”
突然,孙长空想起前些日子遇到的兴浪兽,他还清晰记得自己如何染了一身热血,还有那种让人痛苦不堪的感觉。再联系自己口渴的症状,他更是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是真是假,我一试便知!”
想到这,五指并拢,成利刃状,然后猛地向自己的左腕斩去,随即鲜血喷溅,洒了一地。然后他趁机将受伤的手臂伸入到之前被打翻、但还依旧残留着若干井水的水桶当中。在孙长空的注视当中,只见那道深可见骨的创口开始急速凝聚,外翻的血肉同时也慢慢闭合,最终只留下一条淡淡的痕迹。
“神了!”
望着自己重获新生的手腕,孙长空激动地差点跳上房梁。不知怎的,才恢复不久的他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刚刚那种莫名的干渴感再一次隐隐发作,吓得他赶紧坐在床上休息。
“这速愈的能力好是好,可带来的负作用也是显然易见的。能寻到水源固然是好,可一旦运气差了,那还不得被活活渴死。”
联想到自己掉入井中之前那副皮包骨的鬼相,孙长空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看来,关于身体的异变,改天他还是应该多多请教一下兴浪兽再说。
过了几天安稳的日子,出行多日的沈万秋居然回来了。不过,随之而来的还有顺天镖局被劫镖的天大消息。听说,包括在陈家、天幕尊府在内的数大门派都在搜索劫匪和镖物的下落,只要有人可以提供有效地的相关信息,将会得到黄金万两,并可获得去往一些名门大派进修的资格。
这样的奖赏实在过于诱人,俗话说重赏之下并有勇夫,各路豪杰侠寇相继加入到寻镖杀匪的行列当中。
孙长空为了避免事端,尽量减少出行。三胖发现他一反常态的乖巧,还开玩笑问到是不是他抢了镖物,吓得孙长空半天没说出话来。
“万秋,你这些日子去哪了?让我好找”
方惜时仍如往常一样,坐在大殿之上,处理着仙苑着诸多事宜。几天不见,他的样子竟是略显憔悴,好像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
“弟子回家省亲几日,没向掌门师父请示,还请您莫要怪罪。”
“呵呵,亲情无价,可以理解。看来,你是见方柔归来被触动了思乡情节,所以才会回去的吧?”
沈万秋哪里敢把自己去天幕尊府求援表舅的事情告诉给方惜时,所以他只能应着,脸上满是愧色。
“哦,对了,镖物被劫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你表舅应该挺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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