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韩大人费心,本皇子自会完成王叔交代的任务。”
“三皇子还记得此行的目的就好。”
玄佑怒目,呵道:“滚下去,本皇子现在不想见到你。”
“那下官这就告退。”
韩玉书躬身行礼退下,转身后一改谦卑之态,眼神中却是满满的精明算计。
狂妄自大的人,才是最好拿捏的棋子。
房间中的玄佑端起桌案上的酒壶猛灌了两口酒,胃部灼烧顿时让痛感消褪了不少,自己受伤之事不能被呈瑜国的人发现,这几日玄佑一直称身体抱恙,将青遥安排的接风宴一推再推。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肩胛上的剑伤还好,右手的骨折却没这么容易痊愈,思及此,玄佑刚压下去的愤怒再次被点燃,房间里又是一顿打砸。
门外的下人都是跟着使团来的西越人,这几天房间里能砸的差不多都被玄佑砸了个遍,若不是他手骨折了,只怕是这房子都要不保了。
日暮逐渐西垂,天色渐晚。
陆临鸢换了一身利落的黑色锦衣,将头发绾成独髻,一副侠肝义胆的江湖女侠风范十足。
离亭不安道:“郡主,你当真要一个人去吗?”
“自然,若我们都走了,再遇上闯空门的怎么办?”
离亭蹙了蹙眉,府上守卫众多,哪儿能让一般的宵小之徒闯了空门,不过转念一想,这些日子找上门的贼人也确实不少。
“今夜你就在我的房间里守着,有胆敢来盗寒铁的,直接给我大卸八块。”
陆临鸢拍了拍离亭的肩膀,“交给你了。”
“属下遵命,必不负郡主所托。”
陆临鸢飞身上了屋脊,几纵起落,便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出了城朝着城西一路前行,越是深入树林深处,周围雾气越是磅礴,渐渐的目不能视,陆临鸢只能闭目耳听八方,寻找进山的路。
“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你们快放小爷下来!”
陆临鸢皱眉,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白雾之中一锦衣男子被五花大绑,正被两个彪形大汉抗在肩上在雾气中穿行,两人脚下生风,雾中自辩方向,丝毫不受视线所阻。
一道劲风破空而来,陆临鸢凌空一脚直接将跑在后面的大汉踢飞了出去,三人狠狠砸在地上,顿时那锦衣公子就开始嚎叫:“你大爷的,可摔死小爷了。”
陆临鸢定睛一看,可不就是青泞那厮。
那两个大汉倒地后,也顾不上青泞,爬起来就要跑,陆临鸢足下轻点凌空而起,又是一脚踹在那大汉的后背上,这次倒地后就再没爬起来,直接晕死了过去。
青泞仰头一看,还是第一次觉得见到陆临鸢这张脸这么高兴的。
“陆临鸢,你是来救我的吗?快给小爷松松绑。”
陆临鸢蹲在青泞身前,纳闷问:“你这是又在玩儿什么?”
“没,没玩儿什么。”
青泞明显底气不足,眼神闪躲的不敢直视陆临鸢的眼睛。
陆临鸢却早已识破青泞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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