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跪地不起的闳夭道:“真相如何,不是你一家之言。
闳夭,孤听闻你也是一代文士,
既如此,你可敢对天起誓,此事若不是你一人所为,便让姬氏父子不得好死。”
众臣心神微颤。
比干等人暗自焦急,不明白殷郊为何咄咄逼人。
明眼人都看得出,不管真相如何,现在最好的结局就是诛除闳夭,此事就算这么揭过了。
真要查出个一二三——
闳夭死死地盯着殷郊,牙关紧咬。
他同样搞不懂这位新王想要干什么。
‘即便真查出此事是面人授意,难不成还要征伐西岐不成?’
殷郊漠然的看着他。
闳夭暗自咬牙,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威压。
他想对天起誓,可举头三尺有神明,尤其殷郊现在是天下共主,
一旦他真个发了假誓,只怕立刻就会应验。
他不敢拿自家主子的性命冒险,可若是不起誓——那不明摆着背后有人主使吗?
闳夭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被逼到死角的一天。
抬眼眸光赤红的盯着殷郊,不复先前儒雅风度,恨声道:“此事,全是我闳夭一人所为,与姬氏无关,与他人无关。既然商王不信——
吾,愿以死明志!”
说完,也不知他哪来的力气,猛地拖动身镣铐,朝着旁边的金柱一头撞下。
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应对之法。
以死明志。
“嘭!”眼看他就要撞死当场,忽有一道白光席卷。
闳夭身形骤然挺直,
下一秒,软趴趴的跌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郑伦应声而出,
在他手中隐约可见一团白雾,正是闳夭的形态。却是被夺了魂魄。
这下真相大白,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件事背后绝对有姬氏主家的身影。
殷洪寒声道:“西岐使重金贿赂我朝大臣,罪犯欺君。
即日起,西伯侯刑期翻倍,囚于羑里二十年,非期满不得出。”
————几乎是同时!
临近朝歌,羑里,一座独院。
一个文士打扮的老者,正盘膝而坐。
桌黑白棋子排列,呈八卦状。
忽地“咔擦”一声,棋盘无端而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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