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不听阿爹的话呢?阿爹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呀!”顾六郎神色哀伤,高高的个子有些驼背,两鬓间也有了几缕白发。
顾清清也看不懂了,小说中没有描写顾清言是如何去上学的。但是结合小说的描写和现实中的顾六郎来看,他在大户人家里当过侍卫,是一个开明大度的人。怎么这时候变的迂腐了呢?
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阿爹,读书是女儿的梦想。女儿任何事情都可以听阿爹的,但这次恕女儿不能从命,女儿是一定要去学堂的!”顾清言咬着唇,重重地朝顾六郎磕了一个响头。刹时间,洁白光滑的的额头上鼓起一个青紫色的大包。
顾六郎的嘴角抖了抖,心疼极了。
说完话,顾清言便站起身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是顾清言从小到大以来,第一次顶撞顾六郎……
顾清言走后,顾六郎是气的又踢桌子又踢凳子的,小小的屋子里咣咣当当的。
而任长慎继续开口说道:“父母总是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子女身上,这样太自私了,子日……”
还没有等到“子日”剩下的话说出来,任长慎就被顾六郎给打了一顿。雨点般细密的拳头落在任长慎身上,他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顿时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老子的女儿要你管了?你少逼逼!”顾六郎还想上脚,被谢雪梅给拉开了。
谢雪梅立马去给任长慎道歉:“先生对不起啊……你别别别……生气……”
任长慎捂着被打肿的脸,恶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重重地甩袖:“罢了……罢了!先生我还不管了,爱怎怎的吧!哼!”
说完,他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发誓再也不会来了。
顾六郎气的坐在地上,长长的叹气。
顾清清立马出去寻顾清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已经黑了,顺着皎洁的月光,顾清清终于在河边找到了顾清言。
她此时坐在树上,双手托着腮,睁着水雾雾的眸子也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额头上青紫色的包让人看的触目惊心。月光洒在树枝上,洒在了她的身上,她像披了一件白色的轻纱衣。
“想什么呀,小丫头?”顾清清走上前去,很轻松的跳上了树枝,揽着她的双肩。
“姐姐,你说阿爹为什么不让咱们去学堂呀。阿爹这次就很莫名奇妙,姐姐,你知道的,我志不在这个小山村里,我想走出去,阿爹他怎么就不理解呢?”顾清言一脸惆怅,长长的叹了口气。
“阿爹这么做,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如我们回去问问阿爹吧。”顾清清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反正她以前没少被爸爸妈妈揍,说不怨恨是假的。但随着渐渐长大,她也开始理解了父母的意图。
顾清言忽然扑到了顾清清的怀中,眼泪也随之簌簌而下:“姐姐,我是真的很想去学堂……”
“我知道,姐姐想想办法哈~”顾清清知道,要想让顾清言去学堂,得找到根源,就是顾六郎为什么不让去。
所以,偷听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夜黑风高,顾清清趴在了窗口,竖着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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