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钱决定丢开之前的供词,转移方向,他叮嘱诸葛峰先行离开去准备一下接下来的审案计划。
然后他一脸严肃地继续审问:
“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王亦云,请问你女儿王柳芝和曾行是否有订婚?”
曾立海坐镇为儿子护航,王亦云理解宋钱的不容易,收敛激动的情绪,如实回答:“秉大人,我女儿王柳芝并未与任何男子定下婚约,曾行所说要娶我女儿的事情,我并不知晓!并且,我和女儿之前并不认识曾行。”
“既然曾行和王柳芝并未立下婚约,且不相识,那我想问问曾行,你何来要娶王柳芝一说,更不用说行夫妻之事了!”宋钱语气冷厉地质问曾行。
“据我所知,王亦云是一个商人,经常在外做生意,就在外出的几天里,曾行与王柳芝相识,并情投意合,定下终身。况且,两人男未婚,女未嫁,走在一起合情合理。曾行可能是想要等王亦云回来的时候就上门提亲,只不过恰好被王亦云误会了而已。”曾立海不是省油的灯,既然先前已经开口为儿子辩驳了,也不差来多几次。
“可是,曾行那天当街强抢民女,对王柳芝生拉硬拽又如何解释?”宋钱继续抛出关键疑问点。
“我和王柳芝男女之间闹点小矛盾还要宋大人你来管吗?”曾行冷言冷语地回怼宋钱。
“宋大人,曾行一定是在胡说八道。小女从小克己守礼,怎会跟他在大街上作出此等拉拉扯扯的无礼之举!”王亦云立刻出声维护女儿的名声,指控曾行的污蔑。
宋钱早就预料到曾行和曾立海会颠倒黑白,果然不出所料,他们想要借婚事来蒙混过关。
他顺着曾行的意思,望向王亦云:“既然曾行与王柳芝已经有夫妻之实,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不论王柳芝是怎样的女子,曾行既然在公堂上答应娶她,那就得履行诺言。那么王亦云,你可同意曾行和王柳芝的这段姻缘呢?”
王亦云没想到宋钱会突然倒戈相向,偏进曾行的阵营里,他有点慌,急忙拒绝:“我绝对不答应!”
曾立海一听这果断利落的回答,瞬间愤怒,狠狠将手中白瓷茶杯摔到地上:“我一高官之家想要娶你一介平民之女,我们家还配不上了吗?”
王亦云被曾立海冷厉的气势给震吓住了,颤巍巍地回答:“小的不敢,是小女王柳芝配不上贵公子!”
“我儿子说要娶,那就说明你家姑娘配得上!”曾立海狠狠地给了王亦云一记眼刀,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让王亦云识相点。
宋钱拍下惊堂木宣布结案,假装阿谀奉承地对曾立海行礼:“真是皆大欢喜啊!我当官这么久,第一次在公堂上促成一桩好事,曾大人恭喜恭喜,可喜可贺啊!”
王亦云欲哭无泪地望着上座威严肃穆的未来亲家,越发觉得自己信错宋钱,又气又恼。
“来来来,王柳芝现在就在我府里疗伤,曾大人先带令公子到我府上看望一下未来媳妇吧!”宋钱笑得殷勤,示意自己要给他们引路。
曾立海对识相的宋钱颇为满意,讪讪地笑了笑,拍了拍宋钱的肩膀,感叹:“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下一秒,一个衙役匆匆忙忙地冲进了禀报:“禀宋大人,王柳芝突然痛醒,腹中胎儿流产,现在虚弱到再次昏迷过去了。”
王亦云一听这消息,有点不可置信,着急上前询问衙役:“你说什么?我女儿怎么了?”
衙役重复了刚才的话,王亦云吓得没喘过气,顿时眼前一白,昏倒在地。
热心群众赶紧上前帮忙搀扶可怜的王亦云前去看大夫,宋钱也好心叮嘱了几句,然而群众认定宋钱是跟曾立海一样同流合污的贪官,嫌弃地冷哼一声离开。
宋钱见着众人站在道德制高点看不惯自己的神色,感觉有些无奈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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