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到了火锅店,点好了锅底和选菜。
锦贝多开口:“我去调个蘸料,小葵,你平时喜欢油碟还是麻酱。”
“麻酱,谢谢姐姐。”锦葵回答。
“我要油碟。”李安宇做在一旁接过她的话。
“没问你,我只有两只手。”
“噢……”李安宇悻悻的嗯了一声,然后看着锦贝多的背影禁了禁鼻子,然后对着锦葵说:“你姐姐好凶。”
他对李安宇的印象一直都和网络上的评价差不多,类似于脸臭人拽的那种。这种有一点点怂,好像还在跟自己告状的李安宇不觉让他有些意外,“你姐姐。”这句话在他听起来也贴别的奇妙。
锦葵小心翼翼的回答他说:“不凶吧。”
没一会儿,锦贝多双手端着三个碗,步伐有点小心的朝着桌边走过来,李安宇连忙起身去接过锦贝多手里的东西,还不忘转身对锦葵说:“果然你说的对,她只是假凶而已。”
锦贝多把碗递给了李安宇两个,才抬眼看着李安宇的脸然后说:“又编排我什么呢。”
“说你的好呢。”李安宇接过她的话。
锦贝多的表情有些不太相信,顺势看了一眼锦葵。锦葵微笑着冲着锦贝多点了点头。
坐下来之后,锦贝多看向锦葵然后说:“怎么样,还能适应么。”
“可以,姐……姐。”锦葵刚想叫她姐姐,可刚一张嘴,就反应过来她从前好像不太喜欢这个称呼,可是话都说了一半,他硬着头皮把另一个字也讲了出来。
“想叫什么叫什么,我本来就是你姐姐。”到底是个小孩子,有什么顾虑一下子就能被看穿。锦贝多看着他说。
锦葵被今天这一切变化都搞得有点懵,愣愣的点了点头。
即使是锦贝多问道他怎么样,他也没有说一句队友的不好,队友?应该不能算是队友吧,不管怎么样他想坚持下来,为自己喜欢,也不想让姐姐觉得他是个半途而废的小孩。
见他不谈这个话题,锦贝多也没在继续追问,服务员把锅底端上来,肉和菜也依次端了上来。锦贝多给他夹了一筷子牛肉,放到锦葵的盘子里面,然后说:“听爸爸说你喜欢吃这个牛肉,多吃点。”
“爸爸……怎么和你说这些…”锦葵盯着盘子里的牛肉,愣了愣然后说。记忆里面他好像从未听过爸爸在家里面会给姐姐打电话。
“你是不是不接爸的电话,他担心你过的不好,微信上一直问我你过的好不好。”锦贝多见锦葵的反应,莞尔道。
一开始的时候,锦贝多是受不了的,锦父联系不到锦葵,就给她打电话,再后来锦贝多也不怎么接了,他就改发微信了,锦贝多盯着满屏的文字,温暖也冰冷。大大小小无微不至,只是这些关心全是属于锦葵的,对于她连句寒暄也没有。所以她懒得理,看到了就当作没有看到。
直到有一天,深夜里锦贝多正在熬夜看着资料。锦父依旧是不停的叮嘱着,锦贝多看也懒得看,直到手机提示音不再响的时候,她顺手回复了一个嗯。
按照往常的经验,这对话不会再有下文,可没过多久,微信又响了一下。锦贝多顺势拿了起来,还想着这么晚了会是谁。揭开锁屏,她盯着上面的文字愣了愣,“这么晚了,早点休息吧,别总因为工作不注意身体。”
锦贝多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没有回复,把手机放回了原位。夜色里面她忍不住回忆,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厌弃父亲的,是从知道他离婚那一刻起,还是从奶奶去世那时候,还是长久以来他对自己的的漠不关心。
她竟渐渐忘了,疏远他好像成了自己的一种执念就这么一直维持着,时间久到她都忘记了为什么,可是这句话竟忽然让她恨不起来了,半晌她拿起手机,简短地回复了:知道了。
不是原谅,也不是释然,也许是算了吧,锦贝多没有再耿耿于怀。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这顿午餐。
锦葵听到锦贝多那样问他,顿时有些局促,像是在最想好好表现的人面前,被抓住了小辫子。沉默了半晌,锦葵低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子,很小声的说:“姐姐,我不是要和你抢爸爸的,对不起。”
听到这句话,锦贝多不禁脑子里面嗡了一下,人果然都是敏感的,有爱把无关的错误揽到自己身上,小孩子也不例外。
倒是李安宇在一旁忽的一下笑出了声音,看着二人的目光说着:“你们还真是姐弟,连不管是什么错都爱往自己身上揽的习惯都一样。”
两个人像是被他说中了一半,微微开口有些错愕,半晌没说话。锅里咕嘟咕嘟的冒着气,李安宇继续开口:“快吃吧,张着嘴等着肉自己进去呢么。”
是啊,这些话再说也无益,况且对方也是个小孩子,干嘛那么认真呢,又不是天桥下贴膜的师傅。
吃过午饭,三人回了公司,锦葵继续回到训练室训练了。李安宇靠在锦贝多的一旁站着,然后也跟着她的眼神朝着窗外望过去,然后说:“怎么忽然就想通了。”
“没什么,就是忽然觉得跟自己较劲干嘛呢……”
李安宇转过头微微低头看着她,不禁莞尔,然后说:“这么好的你,怎么就被我捡到了呢。”
说完把她抱进了怀里面。
“油嘴滑舌。”她在他怀里说着。
李安宇浅笑,然后继续说:“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锦贝多轻轻应声:“嗯。”
“这几个练习生业务能力都不错,那天和资方一起吃饭,也说起了这件事,想选个时间点让他们出道了。只是锦葵…我还是想跟你在商量一下,毕竟他现在的实力还……如果跟他们组一个组合,差距太过明显。”
“你有想法的话直接说就行,我会很客观的只把这当成是工作。”
李安宇莞尔。
“他年纪也还小,公司又不是只有这一批练习生,我的意思是,让他再等等。”
“好啊,本来就该这样,干嘛说的小心翼翼。”
“毕竟是你弟弟。”
“嗯?”锦贝多从怀里扬起头看他,微微笑着然后说:“我记得李老师一直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啊?什么时候变了。”
李安宇抬了抬手,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开口:
“你是我一切原则里的例外。”
安与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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