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涵看向许梓尘，从他悲伤的眼神中，沈若涵知道他的话并不假，不过比起恨，他的眼睛里更多的是想念；到底是什么人，能让换女人如同家常便饭的许梓尘这样挂念。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沈若涵问。

“问吧。”

“当初你从茫茫人海中挑选出我，做你的名义妻子，是不是因为我像你口中的那个她。”

“是。”

不可否认，许梓尘的话让沈若涵难得的好心情瞬间凉了下来。

比起名义上的妻子，一个替代品更加让人悲凉。

“那我还真是荣幸呢。”

沈若涵挣脱出许梓尘的怀里，没有伞的庇护，雪花开始肆意飘落在她身上。

许梓尘迈出一步重新将沈若涵护在伞下，两人面对面：“你生气了。”

结婚以来他从没有将目光放在她身上过，而今天突然注意到时才发现，她不再是那个竭尽全力帮他应付家人的工具，而是一个真真的人，一个会因为被别人当做替代品而生气的女人，而这种感觉他并不反感。

“我没有生气。”沈若涵的语气控制的很好，很平静，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一样。

许梓尘拨落沈若涵肩膀的残雪：“如果我真的把你当做她的替代品，就会日日夜夜折磨你，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不打扰你的生活，让你活的自由，活的洒脱。

偶尔我会将对她的思念寄托在你身上，但我从来没有把对她的恨，对她的怨强加在你身上，因为我知道你们不是同一个人，你也不该承受那些痛苦。

之所以会对你说这么多，是我觉得我们不仅是合作关系，我们也是‘夫妻’，虽然夫妻划了引号，但不可否认，如果我们都找不到合适自己的人，那我们要一直走下去，直到走完这一生，所以我们的关系不该只有陌生。”

“那该有什么？”

“至少像朋友。”

“朋友？”沈若涵轻生重复一遍，细细品味朋友这两个字。

“对，朋友。”

铃铃铃……手机来电铃声在这个美妙的夜晚显得格外烦人。

许梓尘看了眼手机屏幕，很快按下接通键。

“喂……在家……现在时间还早……好……我一会儿过去。”

许梓尘挂断电话。

露出朋友式的笑容：“我这边还有事，雪只能你自己赏了。”

“好。”

许梓尘将伞送到沈若涵手心，顶着大雪离开。

沈若涵站在原地一直望着许梓尘的背影，赏雪的心情也随之没有了。

虽然刚刚那通电话没有放外音，可在这安静的夜晚却能听清电话里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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