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直抒邪气的笑着,看这三人跟唱大戏似得你一句我一句的求饶,也不给反应。
这三个货都是橡树村的小恶霸,肥头大耳是屠夫家的,黑壮是打铁家的,尖嘴猴腮是猎户家的,在村子里,都算得上是小康家庭的孩子。从小就被溺爱,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在村子里晃荡,撵鸡逗狗,打架斗殴,欺负弱小,祸害庄稼,有事没事上山偷其他猎户家陷阱里的猎物,也不仅仅为吃,就是各种祸祸,怎么浪费怎么来。特别喜欢爬寡妇家的墙,摸小媳妇的屁股,看老娘们洗澡。
曾经挑衅秦直抒,被秦直抒收拾了几回,从此后见到秦直抒,就跟见到阎王一样害怕。
也是刚刚太兴奋,没听清左翎喊的是啥,要不然早就跑了,典型的欺软怕硬的货。
左翎瘪瘪嘴,狗东西有够恶的,祸害都怕他怕得要死。
眼睛眨啊眨,挤出两滴水豆豆,“相公,脚疼。”
秦直抒瞟了一眼,白嫩嫩的小脚腕又红又肿。
三坨冷汗唰唰的往下掉,不等秦直抒开口,赶紧虔诚忏悔,“奶奶受苦了,您的医药费,孙子负责,以后孙子每天给您送鸡,鸡蛋,送大肥肉,保证让您不出三天,又白又壮。”三人狗腿得不行,哆哆嗦嗦的把身上的十几个铜板掏出来,恭敬往前递。
穷苦的小山村里,十几个铜板是大钱,除了这几个二世祖,没人会揣身上,一不小心掉了,得心疼死。
不过,三人加起来也不足五十个铜板,左翎很嫌弃,怎么说曾经也是锦衣玉食的大小姐,要不是摔河里前,身上除了一身衣裳,所有首饰银钱都丢了,她哪看得上这点。
可这人啊,就得认命,眼泪汪汪的看秦直抒,“相公,他们也不是故意的,都怪我,来村子里这么久,也没好好跟大家问声好,他们不认识我,也是应该的,以后不会了。”
“对对对,以后再也不会了,以后有我们在,谁要是敢动奶奶一根头发,我们就跟他拼命。”三货恨不得把自己的小心脏挖出来,证明自己的真诚。
秦直抒眯着左翎,小娘们倒是会做好人,要是死胖子没有顶着一脑门的血,可信度还高一些。大掌一摊,嫌弃的收了三货的孝敬,再一人送了一脚,“送把新菜刀,一只兔子,一条肉来。”
三人被踹得狂翻白眼,去了半条命,连哼唧都不敢,连连应下,“一定给爷爷送去,回去就送,马上就送。”
秦直抒邪气勾唇,一手拎左翎,一手拎破篮子,走了。
一回生二回熟,被拎了三回的左翎已经淡定了。
两人走远,三货在原地狠狠的啐了一口,又哼哼唧唧相互搀扶下山,他们还得回去偷孝敬给姓秦的送去。不敢不送啊,秦直抒这个狗。日的,比起明晃晃给你两脚,更喜欢来阴的。
秦直抒没有走原路,走了一跳宽敞的小道,应该是村民上山经常走的地方,看方向,是往村子里去的。“相公,我们去村子里吗?”
“村子里有个半罐子庸医,治你这点伤倒是够了。”
左翎一下子就感动了,狗东西还是有点人性的嘛。“谢谢相公,相公真好。不过我的伤不重,我采了草药,自己回去敷一敷就好,别浪费银钱了。”就那么几十个铜板,得用在刀刃上。
左翎有点飘,觉得狗东西一定是被她的美貌征服了,折腾着小短腿,爬到秦直抒的腰上架着,伸出短胳膊搂紧秦直抒的脖子,这样比脸朝下被拎着舒服多了。
秦直抒嗤笑,“你男人看大夫还用给钱?”
左翎……是她想得太多,狗怎么可能改得了吃屎。
秦直抒看小娘们舒坦自己就很不舒坦,大巴掌一扯,又把左翎扯手上拎着了。
左翎咬碎了一嘴的牙,注孤生的狗东西,等她长出了大长腿看他还怎么拎。“相公,还是别去看大夫了吧,伤得不重,人家的小脚脚,只能给相公一个人看。”
秦直抒嘴角狠狠的抽了两下,小娘们这病得治啊。
脚下果断一转,往山脚的破草屋走了。
两人这一趟出去了一下午,回到小破屋的时候,太阳都要落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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