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顺一张脸黑了红,红了黑。双目喷火地盯着树袋熊一般环抱他的妇人,坚硬的胸膛紧贴起伏的柔软,他的双手被女人紧紧压在腰身两侧,只得眼睁睁看着师爷一溜烟儿跑了个没影。
妇人的尖叫声惊动了客栈掌柜,掌柜从前是个跑江湖的,当即抄家伙带着小二跑了上来,撸起袖子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他的地头上闹事。
楼梯传来一阵咔咔咔的响,来的人不少。
徐顺一咬牙,垂在腰间的双手掐起妇人的腰肢,妇人没想到这黑大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竟真敢吃他豆腐,扭着身子躲闪。
徐顺双手终于得了空闲,起手抬掌,毫无怜惜地劈向妇人,在掌柜进门的前一刻,拎着昏迷不醒的妇人跳窗离去。
师爷自以为聪明,从客栈的后门溜了出来,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感叹:“好险。”
旁边有阴冷的声音传来:“哦?没想到师爷年过四十,脚步这么利索。”
师爷汗毛都竖起来了,缓缓扭过头,见到一个眉目硬朗、身材魁梧的男子。
“谁?!”
祁进冷笑:“想死吗?”
师爷阅人无数,一眼看出这人非富即贵,煞气冲天。
这人显然是特意来找他的,且与那位贵公子不是一路人。如果是一路人,现在他的脑袋不应该在他的脖子上,应该滚在地上了。
师爷咽了咽口水,如实道:“不想。”
“既然不想死,怎么总干些找死的事?”
“大人屈尊降贵来此,是来救我一命的吧?”
祁进冷哼,拎小鸡似的把师爷提上停在一旁的马车,随意一抛,师爷正面与硬实的车板来了个亲密接触,疼得五官都皱了起来。
祁进跳上马车,吩咐车夫回府,随后钻进车里。
师爷对他粗鲁的行径不满,也不敢吱声,默默地蹲在角落。
祁进嗤笑:“说吧,是谁做的局,吩咐你把赵宏盛诓骗进去的?”
师爷脸色瞬息万变。
眼前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知道多少?
祁进慢悠悠道:“怎么?打算以死来保护你上面那人的身份?可据我所知,那人是不惜一切代价要把你弄死啊。”
“赵宏盛出事到现在,有好几路人在追杀你。没想到你还能毫发无伤地来到安平,该说你命大呢,还是该说你蠢?
你妄想拿这事做要挟,也不想想,那人是你能威胁得了的?我能找到你的外室,别人自然也能。事到如今,只有我能护你的儿子周全。”
师爷能对正室弃之不顾,是因为外室给他生了个儿子,如今才三岁。他面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你想如何?”
“谁吩咐你做的局?”
“我没见过那人,他一直派下属与我联系。”
祁进声音又冷了几分:“没见过?没见过你就敢给县令下套?”
师爷双眼发黑,也知道自己脑袋勾了芡,早就悔不当初,生怕他不信,连忙道:“我真的没见过,每次跟我联系的人,都是他的下属。他事先给了我一大箱银子,还说这只是预付,事成后,我不但能得到更多,阳丹县的县令也由我来接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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