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真踏着风雪走进王家院子的时候,陈可可正焦急地站在门外。
“阿真,你怎么一个人回来的?白大夫呢?”见他一人归来,她心都凉了半截。
陈真把斗笠摘下来,抖去上面的积雪,“白大夫去京城了,要过了元宵才回来。”
“那怎么办啊?万一玉竹没有法子,王大哥就危险了。”她焦急地跺跺脚,秀眉皱在一处,一张小脸写满了担忧。
陈真也十分心急,但还算镇定,他暖声安慰道:“别担心,我们要相信玉竹,她会有法子的。”
“可可,你进来一下。”玉竹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二人对视一眼,推门而入。
“玉竹,王大哥是怎么了?”
玉竹面色苍白,神色悲伤,“我们在他脖颈处发现一处伤口,很像是被蛇咬的,结合他的症状,应该是被一条毒蛇给咬的……”
陈可可不敢置信地捂住嘴,“那这毒,可有解法?”
玉竹勉强扬起一抹微笑,“王大叔,这里就交给我们吧,您先下去休息,我保证定会将京墨救回来的。”
“可……”王大叔还是不放心,不打算离开。
“王叔,”陈真上前一步说到:“玉竹定有她自己的打算,您也提心吊胆一晚上了,先去休息会儿吧。”
“唉,好吧。我在这儿也帮不上忙,反倒给玉竹压力。玉竹啊,我家京墨就交给你了。”王大叔老泪纵横,一双眼睛写满了希冀。要是王京墨没了,他也活不下去了。现在玉竹于他们一家而言,就是唯一的希望了。
玉竹背对着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听见她微微颤抖的声音,“王叔,放心吧。”
送走王叔,陈真深吸一口气,走到床边看了一眼王京墨的情况。
满脸苍白,嘴唇发黑,额头一直冒着冷汗。脖颈上的牙印是不正常的紫黑色,伤口边缘已微微溃烂,看起来十分吓人。
“玉竹,京墨的伤你有几分把握?”
他看着她紧绷的侧脸,一下子就坍塌了。
“怎么办?”玉竹捂住双眼,泪珠从指缝间流出,滴落在床榻上,“他这个毒,我,我没法解……”
方才压抑着的情绪,在这一刻顷刻而出。她的眼泪越来越多,牙齿却死死地咬住下唇,忍住自己的哭声。
陈可可走上前,也忍不住哽咽到,“玉竹,你怎么没办法解呢?这,这地方会有什么很厉害的毒蛇啊,怎么,怎么会没办法解呢?”
玉竹细碎的声音夹杂着她的悲伤与无奈,又绝望又苍凉,“这个毒,是,是我在医书上读到过的,一种,很狠毒的蛇毒。如果找不到解法,三个月内他会受尽折磨,然后,痛苦地死去……他怎么会,怎么会被这种蛇咬呢?”
听到她的话,陈可可的情绪也绷不住了,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抬手想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不能哭啊,这时候不能给大家添乱啊。可是她的泪水怎么止都止不住,她气自己不争气,赌气般用力揉搓自己的眼睛。
陈真拉住她乱动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任她小声地啜泣。
“玉竹,你们先冷静一下,既然医书上有记载,那肯定又解毒的办法。或许是你太慌了,一时没有想起来。”
他试图稳住玉竹的情绪,再想一想其他法子,不到最后关头,就不能放弃。
听了他的话,玉竹努力冷静下来,搜索着脑子里关于这种蛇毒的记载,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
“想想啊,想想啊玉竹。”
就在她即将崩溃的时候,一件被她淡忘的事重新进入她的脑海。
“我想起来了,几年前,我师父的一位友人也曾中了这种蛇毒,最后我师父尝试了各种方法,把他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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