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会魅功的妖女给逃了,朱高琰不禁有些气急败坏。一边对五城兵马司的人下令全城搜捕,一边黑着一张脸,满腔怒气的回到齐王府。
来到书房,朱高琰端坐在书案后将手包扎的布条解开。此时,他右手的掌心已经恢复如初。若不是布条还沾染着血迹,任谁也想不到就在半个时辰前,自己右手的掌心让一个小娘们给戳了个透明窟窿。
活动了一下手掌,朱高琰将沾染血迹的布条丢进炉鼎里烧毁。
看着布条被炉火一点点的烧成灰烬,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
“叩叩叩...”
“殿下,醉满楼的花娘求见。”
闻言,朱高琰稍微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发饰衣袍。
“让她进来。”
“是”
守卫在书房外的披甲府兵在得了朱高琰的首肯后,方才打开房门让花代容进入书房。
“妾身参见殿下。”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多礼,随意就好。”
“多谢殿下。”
即便朱高琰多次这般说道,但是身为下属的花代容还是恭恭敬敬的对朱高琰施完参拜大礼。
作为下属就该有下属的姿态,主让你随意,你真把自己的身份抬高到跟主平起平坐试试!偶尔玩闹一两次尚可,天天这般可不行了。主虽然脸摆着和蔼可亲但心里可黑着呢!说不定哪天就整死你了。
花代容施完大礼后从云袖中取出一份状纸放置在书案。
“殿下不是一直想扳倒曹国公,顺带抄了李景隆的府邸吗?妾身以为这个李睿或许是殿下扳倒李景隆的突破口。”
“妾身刚刚收到消息,李家那个善妒的大娘子在得知李睿这个私生子不仅尚未离开应天府,还打算暂时留在京城等待李景隆回府后再相认,李家大娘子就托人去前军都督府找了两个当差的官兵放火烧了李睿的住所还将李睿的外公殴打成重伤。”
“哦?还有这事?”闻言朱高琰一脸惊讶。“李睿的外公现在如何?”
“回禀殿下,人已经死了。”
“李睿的外公本就人老体衰,之前又染了风寒,如今被那两名官兵拳脚相加,待李睿将人送到医馆时已是断了气。”
“混账,这李家的大娘子好大的胆子,天子脚下竟敢唆使官兵行凶。在她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朱高琰怒心头。“那李睿待如何?”
“李睿心知仅凭他一己之力状告不了李家大娘子遂写了近千封状纸贴的到处都是。事关曹国公、前军都督府,此刻坊间百姓已是传的沸沸扬扬。他这是要将事情闹大,最好能传到皇的耳朵里。”
朱高琰冷笑一声,“小伙子想法是好,就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无论是曹国公府还是前军都督府,杀他李睿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不过呢!谁叫你家殿下心肠好,这东西到了本王的手里。”
说着,朱高琰双眸中闪过一道寒光。
“今日这天必须得给你捅破喽!”
全城的状纸,很快就惊动了前军都督府,身为李景隆长兄也是前军都督府左都督的李增枝气的怒发冲冠。一边派人缉拿凶手,一边怒气冲冲的拍案叫骂。
这份状纸里,明明白白的写了前军都督府如何与曹国公府沆瀣一气,放火烧屋,殴打白首致死。这件事若是传到陛下的耳朵里,小则斥责,罚没俸禄;大则自己头的这顶乌纱帽怕是保不住了,还要发配边疆。
在前军都督府的偏堂里,一身绯色官服绣着狮子补子的李增枝对着身前两名身穿绿色官服的官员连声怒骂:“你们两个蠢货解释解释,我前军都督府什么时候派人去烧一个老翁的房子,还将人给打死了?”
这件事李增枝从头到尾都不知情,他堂堂正一品左都督脑子抽风了才会派人去烧一个老翁的房子。若不是李睿将状纸贴的满城都是,他至今还蒙在鼓里。
两名官文被李增枝骂的战战兢兢,额头冒汗。其中一人,先是犹豫了一番,随后一咬牙一跺脚前说道:“启禀官,这件事其实是曹国公家的大娘子差人来打的招呼,起初下官觉得只是一件小事,就....就让手底下的人去做了。”
闻言李增枝一脸阴沉。
“她让你去将人打死了?”
那官员犹豫再三,随后走到李增枝身旁低声说道:“前几日,有一对爷孙去了曹国公府认亲,大娘子意思是让下官将人赶出京城,下官觉得只是一件小事就差下面的人去办,谁知底下的人出手没个轻重,一不留神就...就将人打死了。”
李增枝猛地提起那官员的衣襟,一张脸被气的涨红低吼道:“你个蠢材!曹国公府里三千府兵,需要你去替她强出头?即便如此,为何要让衙门里的官兵去做,你说你是不是蠢。”
骂完,李增枝强压下内心的怒火,对着那官员冷冷说道:“现在,立刻,马将这件事摆平,如果传到皇的耳朵里,休怪本官将尔等绑了交由北镇抚司处置。”
而另一个官员此刻却在心里嘀咕,(他干的好事,关老子屁事啊!连累我一起受罪。)
于是,应天府的大街小巷突然多了许多穿着便衣的前军都督府官兵全城搜捕张贴状纸之人,顺道将贴的到处都是的状纸统统撕下,集中焚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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