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我没有再被提审。每天的伙食也会比别人多一个鸡蛋或者一盒牛奶,虽然这些东西很简单,但是对那时的我来说也是很珍贵的,那不止是在安抚我的口腹,也是安定我的心,让我知道有人我在为我奔波斡旋。
过了好几天那个律师又来了,这一次那个邢总也来了。本能的我不想在他面前流眼泪,可是越是控制眼泪越是不争气地流下来,后来居然哭得稀里哗啦了。那个邢总看了我一眼,站起来出去了。律师问了我一些细节,主要是确认我一共收了多少钱,中介费收了多少,有没有合同。我一一如实告诉了他。
接下去的日子,我哥一直没来,我不知道是没有通知我哥,还是我哥听说我闯了那么大的祸不管我了?我也一直没有被提审,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被关在这里多久,努力的支撑着自己不要崩溃。
在看守所里关了近一个月,终于有了最后的结论。那几个学生家长撤诉了,我工作的公司出面承担了责任,认定为公司和海外合作院校之间衔接上的失误,并非我的个人行为。公司出面安置好了在德国的学生,又给了家长一些补偿款,这件事情就算平息了
我从看守所出来的那天,邢总亲自去接的我。他没有用司机,而是亲自开车。本来我就有些怕他,不太敢跟他说话,再加上之前猜测过他的动机,更想跟他保持距离了。所以我没有坐在副驾驶,而是选择坐在后排坐。
他微微一笑,淡淡地说:“你还真把我当成司机了?坐到前面来。”
我不敢反抗,只能听话地坐到了副驾驶位。他没有再说话,甚至看都没看我一眼。我坐在车上,心里很忐忑地计算着。这次出事的客户是我撬公司的,这是行业的大忌,出了事公司没有落井下石就算好的,怎么可能出面为我摆平,一定是这个邢总做的工作。补交那些学费至少要四十几万,家长们能撤诉一定是拿到了满意的补偿。公司一定也是拿了不少好处才肯搭上信誉为我承担责任,还有律师费,上下打点的费用。我在心里加了一下,为了捞我出来,这花费怎么也要一百万吧。天啊!一百万!一个月之前打死我也想不到我能闯出价值一百万的祸。
我用眼角偷偷地瞟着他,他只是在开车,也不说话,也不提钱的事。可是他不提,我却不能装作不知道。于是我鼓了鼓勇气说:“邢总,谢谢您救我。花了很多钱是吗?”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
“一百万?”我小心翼翼地问。
“差不多。”他依然语气清淡。
天呐,还真是一百万!我可怎么还啊?尽管这样,我也只能毫无底气地说:“我……会还你的。”
他听了我的话,牵了牵嘴角说:“不用还。”又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说,“做我的女人。”
虽然我也曾经猜测过这种可能性,但是真的听到从他的嘴里说出,心里还是一阵慌乱,我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不是已经有婷婷妈妈了吗?”
他嗤笑一声,说:“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傻?我说让你做我的女人,没说让你做我太太。”
那就是做他的情人?我心里一阵恼怒,我就算山穷水尽也不要做任何人的情人!虽然心里气恼,可是我还是不敢顶撞他,只能低下了头,小声说:“我还是还你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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