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n><h1>第017章 鼠之恐吓</h1>
武汉是座临江而建的城市,世界第三大河扬子江及其最长支流汉江横贯市区,其独有的格局造就了它的冬季一种侵入骨髓的湿冷。虽然它的寻常低温仅零下5⪚左右,但那种抽打在身上的湿冷的风,就连零下20⪚北方地区的汉子都直嚷嚷经受不起。
凌晨两三点钟,应该是一夜中最冷的时光,霍光身上拥着一件军棉大衣瑟缩在车子的后座,仍冻得浑身直哆嗦。实在受不了了,他遵从范轩杰下车时的建议,跳下车在夜色里奔跑起来,边跑边骂他的老大,发神经半夜三更往寺院里跑,那里只有和尚又没有尼姑,跑个什么劲。
还别说,在街头跑了几个来回后,头上开始冒汗了,身上也不那么冷了,看了看表,都三点半了,老大深更半夜跑古德寺干嘛来了?就在他穷极他的脑袋瓜怎么也想不明白时,发现一个人像醉汉一般东倒西歪地走来。定睛一看,还真是范轩杰。第一时间,霍光以为老大被什么人袭击了,赶紧跑了过去,却见他一脸的亢奋表情,像捡着啥宝贝似的。
“老大,老大,”霍光连着喊了几声才唤醒貌似处于梦游状态中的范轩杰。“你怎么了?发梦癫了?”
范轩杰怔怔地看了他一眼,蓦然仰面一声狂笑:“哈哈,我情愿是发梦癫,但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看着他这似癫似疯的情形,霍光心里直发毛,小心翼翼地问,那是什么?
范轩杰的笑声很突兀的戛然而止,一双眼警觉的四外一扫,拉着霍光向车那边走去,恢复了他长官的威严说,不该知道的少打听。
回到车上,霍光颇委屈地埋怨,冻了大半夜连根毛也没捞着。范轩杰喝了声“闭嘴”,他才老实了。没过多会儿,后座竟响起了小曲声。心头火起的霍光使了个坏,无端踩了脚刹车,被闪了个猝不及防的范轩杰骂了句“找死啊”,偷着乐的霍光回了句,刚过去一只猫。
车到半道,范轩杰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让霍光改道去站里。霍光不敢多问,范轩杰主动说起,他要赶着拟几份电文。
霍光小小地讽了他一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范轩杰给他来了个丈二和尚,要他今天就在站里呆着哪都别去,放灵醒点。
想不透的霍光在心里又骂了他一句,神经。
也的确,这两天范轩杰的举止颇有些反常。
其实,在范轩杰自己认为,他并非反常,而是神经绷得过于紧了。失踪多时的极地虎蓦然现身武汉,一则担心他的安全,二来看不透他意欲何为,自己难以拿出一个相应的对策和方案,头痛。
赶着拟了几份电文交到电讯室,范轩杰回到办公室在沙发上似乎刚眯了没多会儿,房门被人“砰”一声撞开了,他睁眼一看,霍光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
“老大,那个日本女人在牢里直喊救命,梅副站长正押着她去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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